心口一慌,竹臣飞速的往与世亭同住的房间奔去。

到了地方,他打开门,浓浓的迷烟味扑面而来,竹臣立即掩住口鼻,将窗户都打开,往床上看去。

南宫叶就用迷烟趁两人睡觉时迷晕。然后把竹臣拖走,可世亭还在床上,与睡前无异。

竹臣撕下一块窗帘的布,将自己口鼻掩住,蹲在床前,晃了晃世亭:“世亭,快醒醒。”

世亭没反应。

他吸入的迷烟太多了,不是晃晃就能醒的,竹臣用匕首把自己的手指划破,血液喷洒出来,他将手指上的鲜血抹在世亭的鼻子上,边抹边晃:“世亭!世亭!”

世亭闻到腥味,终于有了反应,先是皱了皱眉头,后是摇晃了下脑袋,然后慢慢睁开眼睛。

“世亭,你醒了?有意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竹臣焦急的问了一大串问题,世亭有些迷茫,揉了揉发酸的脑袋,瞧见竹臣胸口袒露着,还穿着睡前的白色长裙,脸上还蒙着白布。

“竹臣?你怎么这个样子?”

竹臣见世亭醒了,将衣服扔给他,自己也在穿:“快走,没时间解释了。”

世亭不明所以,但还是快速的穿起来。

刚穿好,竹臣便拉着他走。

出了屋门,竹臣才将脸上的白布拿开,去找水清的路上,还替世亭擦了擦鼻尖上的血迹。

水清还在睡梦中,被叫醒后,立即明白怎么回事,叫上同在睡梦中的疾风,四人往太子府门口赶去。

都是没有梳洗便被拉走,水清与疾风也一脸睡像,四人像极了在逃荒。

府上的丫鬟都已经起床干活了,一路上遇见的小厮与丫鬟都纷纷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终于到了府门口,正在竹臣以为胜利就在前方时,龚渝叫住了他们。

竹臣心中暗暗道句不好,有种不详的预感。

龚渝已经梳洗完毕,戴着整齐的头冠穿着鲜亮色华服,与四人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她不明道:“你们这是……在梦游?”

“……….”

世亭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竹臣如此焦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于是颔首道:“最近多叨扰太子妃了,殿下生辰已过,我们要回岛殇了。”

龚渝有些懵:“怎么突然要走?”

世亭没说话,好像在想理由。

但是龚渝没让他想,便又说道:“怕是走不了了,刚刚宫中来报,王上让三王爷与三王妃进宫面圣。”

什么?

竹臣心口一慌,应该不会吧,王宫应该不会那么快就知道他差点杀了太子的事。

正当犹豫不决时,南宫叶就突然出现,他又是一身红衣,头发梳得光鲜亮丽,表情如沐春风,正一脸笑意的向他们走来。

竹臣瞪了他一眼,真的很会伪装,现在他这副模样,真是….衣冠禽兽。

南宫叶就冲竹臣一笑:“可不关我的事,这是父王突然下令,我的本意,是让你们走的。”

四人只好回去洗漱。

房间里的迷烟逐渐散尽。

一到屋内,世亭迫不及待的问:“怎么回事?”

竹臣一边脱自己随便穿的衣服,一边回:“南宫叶就在屋里放迷烟,似乎要杀了我们….但是他又把我掳走,说了些奇怪的话….总之就是,他已经知道我是男的了。”

信息量太大,世亭想了一会,脑补了一些事情,问:“你没被他怎么样吧?”

竹臣摇摇头,开始套新衣服:“放心,没事,不过岛殇与蜉蝣怕是不能和平共处了,这事以后再说,你先换衣服,我们进宫,探探蜉蝣的王上,到底要干什么。”

于是四人有三人都一脸懵逼的跟着龚渝与南宫叶就来到了王宫。

竹臣本来以为王宫会跟太子府一般金碧辉煌奢靡一片,没想到与想象中不同,很普通。或者说是,跟太子府比起来,很普通。

看来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