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幽幽道:“这未免有些蛮不讲理了?”
谢沉砚吁了口气,低声解释:“我已经同父皇提了,父皇叫我自己去寻太后说,太后近来身体不适方才好转,我这两日便要去寻她。”
陈序顿时了然:“听说那位叶小姐在太后跟前呆了四年,若是大哥你就这样将人打发了,那岂不是打了太后脸面……太后能准吗?”
谢沉砚淡声道:“那便是她自己的事了。”
陈序又笑了:“啧,可即便是你将那叶小姐打发了,人家苏小姐心里却是有别人的,大哥……人家不喜欢你,我若是你,便不去找她。”
这是当初在云州谢沉砚劝陈序的话,如今却被陈序原封不动奉还给他。
看到陈序眼底的促狭与幸灾乐祸,谢沉砚冷冷出声:“四年前我便给她下婚书了……不管她心里是谁,都只能嫁我。”
陈序摇头咂舌:“入京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听闻皇长子殿下渊清玉絜素有君子之名呢,啧啧啧。”
谢沉砚垂眼不咸不淡:“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
陈序:……
这是已经把借口都找好了!
是日傍晚,皇长子殿下出现在慈宁宫中。
太后听闻这位在宫中养伤许久却深居简出很少与人走动的大孙子来慈宁宫时,头一件事便是让人知会叶舒宁一声。
众人也都心知肚明:叶小姐往后是要嫁皇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