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他似乎心情不错,传来浅浅的笑声:“我在想,要不要去接你。”

钟栖月正准备说,不用了她开车过去就行,“不……”

话未完全落地,忽然感觉到一种不可抗的阻力,从她身后,将她的手机打落。

钟栖月愣住,转过身,眼睁睁看着她的手机轻易地落入男人的掌心。

电话那端似乎还在传出孟行白的声音。

钟栖月完全听不见说什么,眼里只有面前的男人。

他就站在她面前,逆着皎洁的月色,容色还是斯文清冷的。

她听到自己的心脏在不断狂跳。

“月月?”孟行白的声音格外清晰。

纪冽危握着她的手机,眼眸轻抬,隔着手机在挑衅那端的男人。

钟栖月回过神,伸手要抢手机。

纪冽危将手机高高举起,她个子才到他锁骨那,今天还穿的平底鞋,哪里能够得着。

手一伸,身躯都朝他倒了去。

同时,听筒那又响起孟行白担忧的声音:“月月,你怎么了?怎么忽然不说话?”

他举着手机,眼神冷冽。

钟栖月一下恼了,蹦起来,直接勾住纪冽危的脖颈,几乎是挂到了他身上才抢到手机。

夺过手机,她直接掐断电话,连忙退开。

纪冽危顺势搂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还没完全上锁的门上。

工作室的门一时承受不了两人的力道,“嘭”地一声,往回,重重砸到了墙面,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纪冽危!”钟栖月瞪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干什么?”

纪冽危唇角微勾:“眼睛都要冒火了,这么生气?”

“你忽然发什么神经?”

他冷冷地看她:“我发神经不是你逼得?”

两只手的手腕都被他用力箍住按在门板上,身前几乎已经被他挡住,失去了能行动的能力,钟栖月避开他深邃的眸子,将脸一撇:“我们现在没有关系了,你大晚上来我的工作室想做什么?”

“谁跟你说没关系了?”纪冽危身体往前逼近一寸:“这段时间没有来找你,你是真觉得我们就这样一刀两断了?”

“钟栖月,你甩了我两次,欺骗我的次数更是数也数不清,是不是真觉得我会一直这样纵容你下去。”

他手指轻轻掐她下颌,将她白皙的小脸抬起,目光灼灼落在她脸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此刻冰冷凌厉的没有一丝感情。

那股视线仿佛透过肌肤直通钟栖月的内心深处,她心尖颤动。

她也被逼迫得,眼神不得不直面对他,喉咙哽了哽,冷静说:“你当初说了,如果我再敢推开你一次,你就不会再原谅我。所以今晚,就是纪先生要报复我的第一步吗?”

她很不理解,语气更冷了:“我不明白,我们这样纠缠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说实话,你来我工作室这样对我,并不能威慑到我什么。”

纪冽危按在她下巴的指腹,缓缓挪至她唇瓣。

不轻不重地揉弄了几下,弄得她眉拧了起来,才轻笑说:“栖月,三年不见你果真成长了不少,这张小嘴较比以往也更伶牙俐齿了,现在你的背后有段家,再不然也有你祖父陆家,如今的你并不需要仰仗纪家,也不需要我纪冽危的保护,所以你当然可以轻松就把从前那些都像垃圾一样丢弃。”

钟栖月心里当然是害怕的。自从那年她提出分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变得扭曲,也难以回到过去。

她从前深爱过的人,现在变得比以前还要凉薄,看她的眼神也没有半点怜惜之情,她又怎么会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为了镇住他,她只能把自己背后的靠山搬出来。

所以纪冽危现在即使想对她做什么,也要看在段家和陆家的面子上。

面对他这番话,她说不出一句话来,纪冽危逐渐冷静下来,问她:“还记得上次我过来,你跟我说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