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着根烟,正在摆盘,就看到女人倚在扶手边,眼神肆意的打量他,下流又轻佻,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我的助理换成你了,小金呢?”

他把牛排放下,把烟熄灭扔进垃圾桶,

“姐姐,你在生我气吗?”

他放荡不羁的拽样子,却压着嗓像是小狗一样求饶,完全拿捏了宁厌的恶劣心理

宁厌随手把衣服上的黑色丝带解下,系在霍玄裕脖子上

“狗链子,喜欢吗”

黑色丝带绑在男人的喉结处,多了几分色欲气息,霍玄裕默默的舔了舔上颚,从来都没有人敢和他用这般嚣张的语气说话,可带侮辱性的话语,从宁厌那张嘴里蹦出来得天经地义

骂的他都要 了

“喜欢,主人能一直牵着我吗?”

“真乖”

最近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她知道是特效药吃多了起抗体了

她重新点燃了一根烟,隐隐约约的烦躁感挥之不去,头疼让她无法思考太多,她从床头拿出药,吃下一颗

又出现幻觉了

在她的视角里,窗帘扭曲成蠕动的水蛇,它吐着蛇信子往宁厌身边卷来,原主没什么害怕的,要说唯一的,就是蛇,因为她当初任务失败,被扔进蛇窟里一个月,即使宁厌本人不害怕,但是多多少少会根据人设影响,

她的身体开始忽冷忽热,水蛇靠她很近,她的鳞片冰冰凉凉,贴着宁厌的脖子,脸上有着滚烫的凉意,在她舔舐过的地方,那一层脸皮被撕下来

“嘶嘶”

她又出现了幻听,她的脸皮似乎做成唱片,让冰冷的唱片机感知蛇的温度,让唱针诉说她可悲的一生,她似乎看到当初在蛇窟里的原主

“江厌,求求你救救我我”

他们十个人被困在蛇窟,当晚上有人把一根白绳扔进了洞里,并且声明只能上来一个人

这些家伙当养蛊吗?

开始大家都不愿意妥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饿了,太累了,他们都想活着,

有了开头,一切发生都太简单了,记忆很模糊,根本记不清之前的东西了,只记得当时血腥味很浓重,绳子非常粘稠,甚至脱不开手

她爬上去了,她靠着柔弱的外表让他们降低了防御,把防止蛇进入的木板揭开了,至于她为什么不怕,她在这之前早中毒了,她现在的愿望就是大家一起去死

“江厌…江厌”

一切变得诡异又华丽,宁厌撕掉了药品上的告示,“一日一粒”的标签轻飘飘被踩到鞋底,她把大量药倒进胃里

不对…不对…这是江厌…这不是我

恐怖的共情感让她身处同处,粘稠血液的绳子被牢牢的抓着,江厌一步一步爬着

“咳、咳咳”

巨大的窒息感让她吐了出来,求生意志她摸索着按响了紧急联系人,水蛇缠绕在这身侧,斯斯的吐着蛇信子

“江厌…为什么啊”

“救救我…我不想死”

她踩着大家的尸体上来了,一个戴面具的男人看着这一切,他站在迎光处,余映将他本就高大身影拉的极长,对上男人暗潮涌动的黑眸,江厌只觉胸中有一丝理不清的复杂情绪在止不住地悸动疯长,是厌恶,是恐惧

“你成功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喜欢勇者,你要记住,只有带着不屈和倔强,才能让人有征服欲”

“才能多存活一会,在我失去兴趣之前,你永远是我的宝贝”

她死死的盯着男人的下巴,心里的惧意让她臣服,男人轻柔的将她抱起,即使再恐惧,十多岁的江厌还是忍不住疲倦昏厥了过去

“滴…滴……”

医院的呼吸机很吵,宁厌从头痛欲裂里挣脱出来,她呆呆的看着洁白的墙壁,左手暖暖的,转头一看发现是霍玄裕熟睡的侧脸,

他靠在她的床边睡着了,这里是医院吗?之前的那些幻觉……记忆很不清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