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
“王爷,阮大人之子,小阮大人已经到了。”
阮裴宁见状,上前给千岁爷问安。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深更半夜到访,怪不容易的,起吧。”
“谢殿下。”
阮裴宁站起身,正要从怀中拿出父亲阮洐之交给他的信函,就被贤王打断。
“外面寒凉,进屋再说吧。”
说完,老贤王转身回屋。
管家伸手:“阮大人,请。”
老贤王端坐上首。
“你来这边,应是京中出了事,伱父亲阮洐之让你来的吧?”
阮裴宁道:“回贤王殿下,正是父亲嘱下官前来。”
“拿来吧。”
阮裴宁将父亲阮洐之的书信,亲手交到管家手中。
管家讲阮洐之的信送到王爷面前。
贤王殿下拆开信函看了一会,脸色越发阴沉。
阮裴宁也不敢吭声。
贤王看了许久,一巴掌将阮洐之的信拍在桌案上,怒斥道:“简直是胡闹。”
阮裴宁低头。
贤王缓了好一会,问:“王瑜现在已经下狱了?”
阮裴宁道:“回王爷的话,王大人现在已经被押在刑部大牢之内。”
贤王紧皱眉头:“不过一个钦天监的监正而已,又能左右什么。”
这话,阮裴宁心知,不是说给他听的。
“你父亲让你来送信,还有没有再说其它?”贤王殿下看着下首的阮裴宁问道。
阮裴宁道:“家父言,此事必要王爷回京出面才好救人。”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章 小心引火烧身
贤王听见阮裴宁的话,沉默不语,重新拾起桌面上阮洐之言辞恳切的书信,眉头不展。
阮裴宁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本王回京不是上策。”良久,贤王沉声道。
阮裴宁心底一凉。
九皇叔贤王殿下又道:“但王瑜是个不错的臣子,就这么放着不管也着实可惜。”
阮裴宁抬头,目光期翼。
贤王深邃的目光看向阮裴宁,“你们阮家与谢家有姻亲关系,在王瑜这件事上,你父亲不应该伸手。皇上如今已过知命之年,帝心难测,阮侍郎理应明哲保身才是。”
阮裴宁听见贤王这话,心底里不禁佩服父亲阮衍之的先见。
他临行之前父子二人在书房商议此时可不可行时,阮洐之就跟他提点过,若是老王爷不喜他们阮家牵扯钦天监之事,就以阮、王两家祖上多年世交为契机打动贤王。
“回王爷的话,家父说,王家先祖当年对我们阮家有莫大恩德,两家世交多年,到如今二人又同朝为官,王大人为官清正,父亲一则想报王家大恩,二来也是想为大梁良臣多尽一分心力,只求问心无愧,至于其它,父亲他一时情急,没有顾虑太多。”
阮裴宁一番言词,说的情真意切。
字字句句不是为了报恩,就是为了大梁,又向贤王表露父亲阮洐之救人心切没有多余心思,每一句话都说在这位老贤王的心坎上,听得贤王殿下连连点头。
“阮侍郎明心昭昭,也是不易。”
“王爷明鉴。”
贤王殿下放下阮洐之的信,认真想了一会,吩咐旁边的管家去备纸笔。
管家去了隔间,布置文房。
阮裴宁见贤王起身,朝他招手,也旋即跟在后面。
墨香清幽,贤王边写边同他道:“谢家抄家之事,已在帝王心中是定案,本王曾入宫劝谏过几句,无能为力。眼不见心为净,出来躲个清净,未想清净也不容易。”
阮裴宁恭顺立在一旁,只竖耳听着。
贤王抬眼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继续写:“太祖开国已百余年,功高盖主的臣子,历朝历代也没有多少好结果,你父亲是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