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婳感觉他满脸上都在写着:这也可以?

谢文杰的表情就好多了,他沉思片刻,赞叹道:“此举危险,可是甚是有效,毕竟流寇乌合之众,官兵确实训练有素,双方对上,胜败已定。”

说完,他又蹙眉道:“可是这样顺州知府岂不是危险?”

谢豫川淡淡道:“谢家帮他,他有恃无恐。”

两个少年听见这话从谢豫川口中说出,一时不知说什么。

谢家那时有这么大的威势吗?

张达义像是意识到两人想什么,淡淡道:“西北当时灾情确实严重,朝廷顾及不到,那时唯有谢家雷霆手腕,才能稳定世情。”

“谢家当时应是不得已为之。”张达义如今想来那个局面,应该是这个解释。

谢豫川淡淡道:“朝廷是何意,谢家当时也已经不太在意了。”

如今回头看,谁又能知道当时夏侯桀是存了什么心思。

谢豫川如今已经不想再去思考隆庆帝的筹谋。

事实证明,谢家当时走了一步险棋,但也是好棋。

涂婳从谢豫川的脸上看到一抹难过。

那个时候,应该是谢家最难的时候吧。

谢豫川那时多大?

他已经在西北的战场之上了吗?

谢武英问:“最后乡绅如何?”

谢豫川笑:“还能如何,只许他们披毛打劫百姓,不许官兵伪装匪徒逼他们赈灾?”

此言一出,几人全乐了。

涂婳也笑了。

谢武英转了转脑子,忽然道:“六哥是想说,这盘龙岭上的匪祸,许也是人祸?”

“不无可能。”谢豫川淡淡道。

(本章完)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他身上有奇怪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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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他身上有奇怪的吸引力

“庆州主政官若有心真剿匪,又怎会放任如此长的时间,让一群流寇做大。”

张达义所想,与谢豫川并无太大出入。

谢豫川点了下流放队伍后面跟了一路的闵家商队。

“那商队里也有不少练家子,凭那些本事,从旁护一下商货并非难事,大梁商人身份虽然不显,但朝廷也并不严格打压商人易货经营,能被一个地方的劫匪惊到宁肯跟在官府押解的官兵后面,盘龙岭处恐有内情。”

张达义听谢豫川说完,赞同地点点头。

“庆州剿匪除恶之事,不仅仅是调兵之事能应付得了的。”

“如此说来,我们流放队伍过盘龙岭也会很危险?”谢文杰有些担忧道。

谢武英快走两步,跟上去,十分好奇:“难道庆州这边官商勾结?”

“不一定。”张翰林道。

谢武英又看向他谢豫川:“六哥怎么说?”

谢豫川沉思片刻,低声道:“如果北地边境不稳,战事频发,那以丘陵关为界,庆州毗邻丘陵关隘,南下北上皆不易,还记得出松江镇那天清晨,边关军报吗?”

谢武英和谢文杰回想那天,双双点头。

出松江镇那日,城门一开,驿马飞奔。

城外进出的路人,当时都在议论北边战乱之事,他们一路走来也听了不少。

“边境不稳,入关的流民就会增多,人一多就会更加混乱,有人若从中囤积居奇,操纵民生之事,地方官夹在朝廷和乡绅之间,上不支援,下不听指挥,流民性命堪忧,便顾不上其它,一个处理不妥,到时罪责便不止是剿匪不力这种小事了。”

谢武英琢磨了一下,点头道:“六哥,我懂了,两害相权取其轻。也就是说庆州地方官有可能会选择责罚更轻的路。”

“可是放任劫匪也是不利职责之事,难道不怕用不好反噬?”谢文杰还是觉得此举过于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