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婳笑着回礼道:“非常感谢您的照顾。”
蓝桥生一听,下意识左右扫视一圈,诧异道:“你小子在我这安眼线了是怎么着?”
秦朗既然拦她,那……应该是有拦她的必要。
蓝桥生往后稍退一步,“我只是请涂小姐好好看看。”
“客气了,那你们聊。”
“你是故意来拆台的是吗?”蓝桥生瞪了他一眼,偏身还想邀请涂婳,视线却被外甥秦朗高大的身形再次遮挡。
她再看眼前俩人,两张笑脸下分明涌动着暗潮,舅甥二人正在拉锯。她机警地保持着“懵懂无知”的沉默。
见一旁涂婳的眼睛发亮,蓝桥生也不好当着外人唠起自家糟心事,抬手招呼道:“行了,既然亲自来了,那就别让人家客人等太久,外面好像下雪了,送客人回去路上要小心。”
原来如此。
秦朗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没事了,对着疼爱他的长辈,语气也皮起来。
秦朗想起一时,临时叫住蓝桥生,“小舅,明家来人了?”
“再见再见。”
“我那还有几位贵客等着,就不多陪了,涂小姐,慢走。”
“没有,就是听着个风声。”秦朗随便遮掩过去,“明家谁来了?”
“谁来了,也不用你操心,赶紧照顾好涂小姐是正事。”
很显然,蓝桥生并不想谈论这件事。
秦朗也就没有再追问,“明家已经得了一件,不该再惦记了。”
蓝桥生只当耳聋听不见,笑眯眯的对着涂婳道:“这七日古今堂都对外开放,涂小姐没什么事常来玩啊。”
“好的,蓝先生。”
天香阁外,细小的雪花飘然落下。
涂婳穿好工作人员送来的外套,刚走出天香阁,一股寒气袭来。
秦朗侧头,“冷吗?我再给你要一件披风?”
“不用,不是去你店里么。”
秦朗就没再废话,开车把涂婳带回了八方来财,本来离天香阁就没多远,拐两条弯就到了。
停车熄火,两个人推门回店里时,头顶、肩上都带了些雪花进来。
聒噪的八尺本来站在鸟架上已经耷拉眼皮了,看见某人进来,扑棱着翅膀兴奋起来:
“来客人啦!来客人啦!老秦接客啦!”
涂婳一听这动静噗嗤就笑了。
正摘围巾的秦朗气笑了,上前猛点了两下八尺的鸟头,骂道:“接你个大头客啊,接!看不见你爹我回来了啊。”
走到茶台边,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涂婳,“擦擦雪?”
“谢谢。”
掸掉雪花,涂婳一直对八尺的喊话很好奇,在秦朗示意下,坐在了上次来时她坐的地方。
秦朗起水泡茶,八尺大晚上的冲着涂婳很兴奋。
涂婳好奇:“它那么喊人,你教的?”
“我那么没品?”秦朗抬眸,瞪了八尺一眼,八尺乖乖地收起翅膀,龟缩在架子上。
涂婳:……
这么听话?
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她听见秦朗说:“暖暖。”
“好,多谢。”
秦朗回到自己的店里,身上的气质就变了,方才面对蓝桥生,她总觉得他是另一个样子,身上有一点防备,不太明显但能感觉得到,反而回到八方来财就放松多了。
秦朗见她打量自己,笑了,“怎么,感觉我在我舅面前不太一样?”
“嗯,有点。”涂婳诚实道。
“眼睛还挺尖。”秦朗摸摸鼻子,轻叹了口气,“小舅对我还行。”
涂婳点点头,明白了,也就是这话潜台词,有人对他不行。
这都是人家的家事,涂婳是不太喜欢刨根问底的,也没多问,秦朗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
两人之间,很聪明地把这话题略了过去。
涂婳喝了一杯热茶后,问道:“蓝先生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