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坐在飞机上的时候不胡思乱想,下了飞机之后可以累到直接睡觉,许鹤决定把之前没能还掉的惩罚试卷做一做。
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以备不时之需塞进去的物理试卷,在柏函和傅应飞震惊的目光下稳如泰山地摸出了一只自动铅笔咔吧咔吧按了两下,然后开始埋头苦写。
傅应飞感受到了一点压力。
虽然许鹤过年的时候不用功,该睡睡,该吃吃,该喝喝,但是他平常努力啊。
虽然他有运动员身份的加持,但万一他连北体大都考不上呢?
傅应飞焦虑,抱着手机开始背单词。
柏函:……
麻了,什么赛博00后。
一个多小时自后,许鹤写完了物理试卷,他看着课后答案对了一遍,对着自己近乎满分的试卷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傅应飞:……
你没必要因为自己字写糊了扣一分,真没什么必要,不必对自己这么苛刻。
许鹤在飞机上狂做试卷,边上傅应飞狂背英语,柏函身为一个拥有研究生学历但是在体制内躺平的小年轻,陷入了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恐慌之中。
他把停在ww影音界面的ipad放回了小桌板,带着忐忑和恐慌面不改色地看完了一个电影,然后在良心的谴责下打开了论文。
如果许鹤考上了北大,那他就是北大学长了,要是到时候论文还发不过学弟,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沉迷做题的许鹤还不知道自己一下子卷到两个,连续做了8小时,等实在做不动了才靠在椅背上打起了psv。
柏函松了口气,傅应飞也松了口气。
太好了,他竟然会劳逸结合。
三人熬到了下飞机,许鹤在俱乐部前来接他们的车子上困得直点头,意大利人下班极其早,十点的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教练和队员们更是早就已经开始了下班后夜生活。
唯一加班的经理人带着勉强的笑意看向柏函,“你们先休息一下,我们的欢迎会在明天中午,记得按时起床参加。”
许鹤困得迷迷糊糊,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等宿舍门一开,便冲进去拿着洗漱包胡乱搓了一番,带着一身湿意扑到了床上,即刻陷入昏迷。
傅应飞站在边上哭笑不得,轻手轻脚过去,把许鹤露在外面的手脚全部塞进被子里,确认人不会着凉之后才抬手关掉了他边上的床头灯,轻声道:“晚安。”
回应他的只有许鹤清浅的呼吸声。
次日八点,许鹤带着一脸懵懂从床上坐起来,对着墙上的表大喝一声:“完球!”
傅应飞从边上的床上弹坐而起,“什么?”
“八点,我们早训是不是缺了?”许鹤着急想要起来,站在地面上的时候晃了几下才站稳。
“哦……没事。”傅应飞往床上一倒,罕见地带上了一点颓废,“这边的晨训9点才开始,没晚。”
许鹤:?
这、这么晚?
他看了看傅应飞的脸,迟疑着缩回了迈向卫生间的脚。
稍微放纵一下下也没什么关系,再躺一会儿吧。
这个念头一出,许鹤怎么也提不起兴致起床了,他钻回被子,舒舒服服窝进去,又探出一只手抓走了床头柜上的手机,缩在被子里刷起排球论坛。
走之前徐教练才说祝教练会进去,才走每一天就在微博上看见了官方发布的祝教练被拘留的消息。
下面说祝教练涉嫌巨额贪污受贿以及造谣和发表煽动性言论,情节严重拘留候审。
微博上的评论被关了,但是不妨碍排球论坛里球迷们进行狂欢。
[祝老头终于下去了,等得我花儿都谢了。]
[盲猜楼上老大哥50岁左右。]
[哈哈,对头。]
[早该查了,一己之见练废了多少优秀运动员啊,这哪里是一对银手铐能解决的仇恨!]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