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许鹤把手机举到傅应飞面前,“这儿。”
傅应飞这会儿正在收拾运动包,镜头里看,这位接应曲起的手臂更有力了,以前一巴掌炫掉人头不是问题,现在一巴掌将人镶进墙壁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尺寸庞大的运动包在这群“排球巨人”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可爱。
陈明昊小声问:“傅应飞多高了?”
许鹤的表情充满了嫉妒,“快摸到2米门槛了,具体是多少他没告诉我……不过我猜应该有一米九八左右……他的发挥极为稳定,不论我长多少,都会比我高至少十厘米。”
陈明昊扭曲了,“你竟然有188?”
“刚刚长到的。”
许鹤想到陈明昊因病长不高的事,没说什么‘自由人稍微矮点没关系’之类的话。
身为此类话术的受害者,他清楚地知道这些说法没有半点安慰人的用处。与其说这些没用的,不如分享一些长高心得。
“我每天都喝牛奶,感觉确实挺有用,补剂也不能忘记吃。你也可以去看看我之前推荐给你的那个康复科医生,他对运动员营养研究领域有充足的经验,我的补剂就是在他那里做了检查之后配的,用药很安全。”
陈明昊的鼻子有点酸,身为一个绝对的小个子,他在异国他乡没少被别的运动员嘲笑过。那些摆在明面上的嘲笑就算了,更多的是防不胜防的阴阳怪气。
有些人甚至会说:“你是不是因为太矮了,打不好室内排球才来打沙排的?”
没有人相信他来这里是为了提升个人技术,所有人只会安慰。
“自由人嘛,稍微矮一点没什么关系。”
“沙排嘛,扣球的都是你的队友吧?你们这种分工明确的组合也挺好的。我就得分担扣球进攻的任务,可累了。”
这些看似安慰的话,其实带着当事人都察觉不到的优越感。
只有小许队会在察觉到他的情绪之后列出适用的解决办法,甚至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
陈明昊猛地抬起手肘遮住眼睛,“你这样我会受不了的啊小许队!”
“哈哈。我要去收拾东西了,下午还得去那不勒斯打客场战,下次再说吧。”许鹤挂断视频,生怕在屏幕里看到陈明昊的眼泪,害怕看到之后自己也忍不住开始思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