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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他语气如常。
南秀恨不得从头红到脚,觉得自己现在肯定变成了一只蒸螃蟹。而他居然还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坐下来,见她呆怔,又问需不需要他来帮忙。
她耳朵红得快滴血,一把抢过吹风机,“我自己来就好。”
陈书则心底浮起笑意,又觉得心中柔软。
吹风机的嗡嗡声响在耳畔,暖热的风不断打在她发上和颈上,南秀心不在焉地吹干了头发,然后径直闷头往被子里钻。说好了做真夫妻的,但她又想临阵脱逃了。
她觉得自己这样真的很怂,不过怂就怂吧,反正今天她太紧张了。
陈书则躺在她身后,她蜷起自己的身体背对着他。
“关灯吧,我困了。”她故意含糊着声音小声说。
结果他窸窸窣窣起身,却没有关灯,而是忽然朝她靠过来。
她猛地转身,亮晶晶的眼睛里透着警惕。
陈书则轻笑一下,把她连同被子整个平移进自己怀里,伸长手臂关了台灯,闭上眼睛说:“睡吧。”语气带着轻哄。
南秀屏住呼吸趴在他胸前。
他身上很暖,她在一片漆黑里趴了很久,连数羊的方法都用上了仍然睡不着。
“你睡了么?”她沮丧地问。
他答:“没有。”
但眼睛也还是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