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娘当时被害下毒,不知道凶手是谁,死前叮嘱我们就说生的是个女儿,这样也是为了保护小远的安危。”
当初丰氏死得蹊跷,只是查到江冉奶娘的丈夫下的手,那人当时就跑了,这些年来更是杳无音信,所以一直是一桩悬案。若是个男孩,确实不用自证清白了。从来只有女子失了清白,没听说男子失去清白的。
再说,这小远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陈仁诚的种,他们足有八分相像,更是跟小时候的陈仁诚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这要是说不是亲生的,大概率也没人信。
“好孩子,好孩子,快到祖母这里来。”祖母立刻换上了一张慈祥的面容,招手让小远到她怀里来。小远只是躲在姐姐怀里不做理会。祖母也没恼,依旧乐呵呵的。
这下换向氏懵逼了,她着实没想到表姐給自己来这么一手,无奈她肚子也不争气,这些年只给陈家生了一个闺女,另外的几个妾氏更是没开过怀。这一下子当真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她看着一旁乐呵呵的公爹婆母,又望向夫君,就见他脸上也立时就染了一层喜意。废话,陈仁诚都四十了,都说四十不惑,别人这个年纪都有当爷爷的了,他连个儿子都没有。这些年只得了四个姑娘,还有一个不是自己的。他昨晚喝酒不也是一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膝下空空,顿觉索然无味。
现在好了,天上掉下来个六岁的儿子,他能不高兴吗?这要是没人在身边,他估计得高兴得手舞足蹈了。后继有人啊,他陈仁诚后继有人。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我有儿子了。别的事情都靠一边站去。他赶紧使了一个眼色让林管事带着小远去验明正身。小远本来不想去的,他不想离开姐姐,但是姐姐对他摇摇头,他就知道自己要照做,只好乖乖跟着林管事去到耳房。没一会儿就见那林管事一脸喜意的跑过来喊道,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是位公子呢!”
“哈哈哈,好好好,赏,都有赏。”他虽然心里恨丰氏阳奉阴违,骗了他好些年,但是知道自己有个这么大的儿子,他着实高兴,那丰氏已死,也没法追究了,为着儿子以后别跟他离心,索性也不追究了。
向氏心里气得不行,这丰氏瞒她瞒得好苦呀!若是陈仁诚有了这个儿子,那她跟她女儿算什么,她岂不是给别人做了嫁衣裳。以陈仁诚重男轻女的样儿,肯定会把家产都留给儿子,她这些年殚精竭虑,辛苦筹谋不就成了个笑话吗?为今之计是先解决掉一个是一个,先砍了他儿子的臂膀再说。
夫妻生隙 想到这里,她又不经……
想到这里, 她又不经意的提到,“小远现在倒是可以不用自证清白了,可江冉证明不了呀!若是一个传出去, 不止咱家的姑娘嫁不出去, 这儿子出去也抬不起头来,永远有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轻轻一句话又让所有人将目光聚焦到陈江冉身上。她一想也明白,惠姨是想逼死自己,或是让自己除族,自己不在身边,以后小远就可以任她搓扁揉圆, 轻松拿捏。既然惠姨不想让她好过,她也不介意当场报答她一下。
“林伯, 你先带着小远下去玩会儿。”接下来的话, 她不想让更多的人听到,包括她弟弟。小远不想去, 他孺慕的仰头看姐姐, 奈何此时姐姐眼神太过严厉,他不得不垂头丧气的跟着林伯出去了。
见房间里再无外人,她才轻启朱唇, “为了家族掩颜面, 我除族又何妨?只是惠姨你要怎么自证清白呢?”
“哦?我为什么要自证清白?”她有点听不明白她的话了。
“你怎么解释解释, 三妹从小到大手上带着的七宝手环怎么不见了,还出现在辛一啸的手中, 最巧的是, 那手环内侧还刻了一行字:庆明八年中秋,父辛一啸赠爱女晚晚。”她一说完那向氏脸色就变得非常难看。她当真没注意那辛一啸当年送的手环里有刻字。不然她晕了头了,决计是不会送出这么个能拿捏她的信物出去。
“惠姨, 您说巧不巧,那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那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