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又是一顿捶胸顿足,夫纲不振,呜呼哀哉!
不过现在不是骂儿子的时候,他得赶紧把自己摘出来,他吹胡子瞪眼的立马分辩,“你又乱说,我哪里有什么私房钱。我的钱都在你娘那管着呢!”
“你确定你没钱?”见他爹一副大公无私,正义凛然的样子,
“那你这鸡毛掸子芯儿里的银钱是我的了,还有博古架上花瓶里,还有这幅百寿图后面夹层里的都是我的了。”这一通指,把岳鹏举惊得坐在椅子上半天嘴都没闭上。
“你,你偷看我藏钱了?”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多少年前就知道了,看样子这些年的习惯还没变,不是我说,你也应该换换位置了。”
岳鹏举此时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仇人,这一定是前世的仇人了。人家是娶媳妇,他是嫁儿子呀!
他想骂,又没地儿控诉,媳妇儿的心生来就是偏的,前几天对着她控诉她生了个偷家的儿,把他的那些好茶壶通通拿去孝敬了丈人,险些被媳妇儿一鞋底扇飞。
“要我说你那些破壶,早该扔了,你有几张嘴,配这么多壶。还天天摆在那儿,光吃灰。要我说,咱儿子这事儿办的漂亮,能把这些占地儿的东西送出去,亲家还记咱儿个好,换个实惠。”
现在一匹月华真丝又搭进去,几百两银子又没了。这窟窿还要用自己的私房银子填补。他攒点私房银子容易吗?
有人踢馆 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
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头,“辛哥儿,这一回我就给你抹平了, 但只此一回, 下不为例。你可别去你娘那告发我。”
“一言为定,我是君子,自然不会言而无信。”
你是君子?你敲诈我的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君子?他心里腹诽。
不过作为父亲,又是过来人,他还是友善的提醒儿子,总要攒点私房钱。谁知这位当真不领情, 大手一挥,“我不用, 若是我需要银子直接问我媳妇儿要就是。”
“那你倒是问媳妇儿要啊!作甚要搜刮我这儿!”他拿眼儿觑着他怼道。
“那不一样, 送给媳妇儿的东西哪儿能问媳妇儿要钱呢!”
“那你就好意思问你老父亲要钱?”不听他解释还好,一听他这样解释他多年养成的涵养都碎成了渣渣。
“你是我爹, 我赤条条的来时, 你见了光溜溜的我,也没半点不好意思,我们是坦诚相见的关系,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说得理直气壮。
听他这样解释, 岳鹏举也是开了眼了。他不想跟他费口舌了, 一句话定乾坤。
“总之,你这就是夫纲不振!”
“那你倒是去我娘那振一个我看看, 让我也学习学习, 而且,我跟你不一样,我媳妇儿说了, 虽然我不管钱,但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担负着家里的前程。”
他说得满是自豪,岳鹏举怎么听着这话这么耳熟呢,他想起来了,他以前给店里的掌柜画大饼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虽然我是东家,但你们是店里的顶梁柱,担负着整个店的将来。
他的傻儿子呦,娶的这个婆娘拿他当掌柜驱策,还傻乐呢!
他真是没眼看,想他一世英名,聪明绝顶怎么生了这么个刺刀向内的熊玩意。话说,那老童生家的风水是怎么回事,这四姐儿怎么就托生了个女儿身呢,若是个男儿,决计不比岳展差,至少这捞钱和训人的本事,连他这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都甘拜下风。
瞧,这才几天,就把他那生着反骨的儿子毛缕得顺得不行,还一口一个“我媳妇儿,我媳妇儿”的,叫得好不亲昵!这儿媳妇以后可不能得罪了,眼看他下半辈子是落她手里了。唉~他重重叹了一口气,阴盛阳衰,此消彼长,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将来的孙子能拨乱反正,重振男儿本色了!!!
才觉得怡姐儿成婚没几天,年节就到来了,这个年节比往年热闹不少。因为今年全家都聚齐了,岳展还带了个小尾巴,从嵩阳城来岳麓书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