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书生,仿佛是在打量一个物件儿。

岳展从外面看着,自这男子跨出第一步,同来的人纷纷给他让道,这人在他们这群人里竟隐隐为首。看穿着打扮也是个富贵乡里出身,这八成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出来瞎溜达,找他消化消化食儿来了。

不过欺负他无所谓,把为他出头的同窗当个物件儿打量,他就叔可以忍,婶也不能忍了。

那同窗被对方说得羞得面红耳赤,呐呐的正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听人群里传来一声,“缚鸡之力必须有,只是不知道你们来了这是几只鸡呀?”他边往里走边用手指着数数,大家一看是岳展,都自发的为他让路。

“一二三四五六七。”数到七,他突然发现除了对面,旁边还有两个面生的,“~那边还有两只鸡。”一句打油诗刚说完,围观的人就捧腹大笑。

不能退缩 “你们,你们欺人太……

“你们, 你们欺人太甚。”未及锦衣男子开口,来人里一个少年先一步气得大叫。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贼喊捉贼, 你们不上门挑衅,我们想欺负你们也欺负不成啊!你们上赶着要羞辱,我们有什么办法。”一起跟岳展来的学弟两手一摊,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他刚要作势要冲出去教训他,就被为首的锦衣男子用手中的扇子挡住了。

那锦衣男子细细打量了一番岳展,才对着他说道, “阁下就是岳展?”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见过我还是看过我的画像?”说出来有点自恋,当年他们勇救落水者的画面可不就被画出来在茶馆里传唱, 时至今日还经久不衰呢!

“那倒没有, 我见你用左手指~人”,一想到刚刚被对方指成鸡他就生理性的不适, 压抑住把对方胳膊砍飞的冲动, “左撇子很少见不是吗?”他没说来之前朋友跟他说过,最黑的那个就是他,准没错。他朋友之前来踢过馆, 就是岳展拉四石弓, 击退一众来惹是生非的少年那一次, 作为岳展的手下败将,他当然见过岳展本尊的。

岳展惊觉, 对方真是观察入微, 自从右臂受伤后,他很多动作开始习惯左手做,即便右手现在也恢复了一些基本能力, 但是左手的习惯已经养成。

“阁下来岳麓书院不会就是为了来一睹我的盖世容颜吧?”他话音刚落,只听“噗嗤”一声,又是岳麓书院的人先忍不住笑出了声。

“自然不是,我们来是想切磋武艺,若是你本事不济,这将军弓少不得要易主,自然是有能者居之。”

原来是打这宝贝主意的,他还奇怪呢,自自己右臂伤后,快一年了,怎么也没人来抢将军弓,当初百里山长给他的时候就说了有能者居之,这话也跟着传了出去。

为什么没人来抢,也是有原因的。他受伤一事传扬出去要时间,大家分辩消息真假也需要时间。别来了再让对方打得落花流水。他们争夺将军弓还不是为了扬名,到时候别弄的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等打听好了对方确实受伤了,也不能逮着受伤的时候欺负,传扬出去胜之不武,现在算算日子,刚刚好。

这为首的锦衣男自然也是来扬名的,他名唤玄策,父亲官职不显,是个六品闲差,但是他母亲一母同胞的妹妹是当今后宫贤妃娘娘。贤妃娘娘育有二子,分别是三皇子与五皇子。皇帝在皇长子也就是前皇太子去世后再也没有立太子,既然没有太子,每个皇子都有登基的可能。贤妃娘娘手里握着两张王牌,又兼之两位皇子自身优秀,自然朝中声势水涨船高,一二般的人都要卖贤妃娘娘个面子。

自然贤妃娘娘身边这些亲戚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玄策就是受益者之一,因为这一层身份,他身边聚集了一群溜须拍马的小人,以他马首是瞻。

不过他来争这将军弓却是家里的意思。得到将军弓,有个引子,贤妃娘娘就可以顺势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这说不得就能破格当个武将。家族都是文官,为娘娘助力有限。需要武将,进入兵权角逐中去,慢慢运作,将来也未可知。而且这个契机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