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终于可以继续清静一段时间了。岳展如是想着,还有那些在角落里暗戳戳憋着坏的,他就是要告诉这些人,老子虽然右手伤了,左手一样能扇糊你的脸,想踩着老子的名头往上爬的,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保证让你爬不上去,还劈了叉。
等那些扰人的苍蝇都飞走了,同窗们高兴的手舞足蹈,将岳展团团围住,岳展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他们抬起来,往上抛,嗯,着实沉乎,不过好在他们人多,也能接住。大家只能用行动表达他们对岳展的佩服,和他守护书院声名的赞许。那些原来还因岳展受伤而对他报以同情的人,发现自己纯粹是浪费感情,人家还用得着自己同情吗?你看这才多久,人家不仅习了左手书,左手箭更是信手拈来。
经此一战,岳展的名声更胜从前,也再无人敢上门叫嚣。本来打算上门闹事的,一个个都缩紧了自己的王八壳子。因为上一个丢丑的可是玄策啊!那也是他们济阳县出了名的麒麟儿,不仅自身优秀,家里更是跟宫里的娘娘有那样一层关系,不是一样被照削不误。
至于岳展呢,他强行拉动四石弓,导致左臂抻着了,这两天大概率都动不了笔了,就直接跟夫子请了两天假,至于缘由他决定装逼装到底,他才不会说自己受伤了,问就是要带受伤的金雕回家治伤去。
他大姐夫猎户出身,不仅能打猎也能治猎物的伤。
这只成年的金雕重量足有二百斤,他直接雇了辆牛车拉去家里。
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了,劳作了一天的农人都归家了,岳展家大姐夫也从县城回来了。
他一见岳展竟然带回了只受伤的金雕,衣服都没换就拿出药箱给它处理伤口。
大姐夫现在开的店铺生意蒸蒸日上,日子肉眼可见的好起来。
手里钱多了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时不时的给大姐添一两件首饰。不同的是以前添的是银的,现在非金即玉。倒是自己穿的还是跟以前一样朴素,现在身上穿的就是件普通的细棉布衣服。
他一边老道的处理伤口,一边啧啧称奇,
“这是哪个神人射的呀!金雕都能射下来?
这一箭下手也是够狠的,别看伤在翅膀上也伤得不轻啊,这要是射到金身上一准儿没命。”
岳展躺在廊下的摇椅上,歪着身子,撑着脑袋回道,“除了我,还能有谁?”
“你?”沈郎手下的动作一停,想了想岳展受伤的右臂又摇摇头,一边继续手里的动作,一边认真的说道,“别开玩笑,到底是谁啊,我师父都没射到过金雕,这人射艺水平应该比我师父都高。”
“我说了啊!你又不信。”他躺回摇椅,随着摇椅有节律的摇,整个人又变得懒洋洋的。
“我信,我信还不行嘛。”明显是不信,敷衍,不过岳展也懒得解释,解释不如演示,他现在左臂抻着了又演示不了。改天有时间着,必得惊掉大姐夫的下巴。
不过不用等到他演示,他爹先信了他。
乡试在即 最近在家不怎么出门……
最近在家不怎么出门的岳知语发现这几天来家里的客人多了起来, 态度也比以前恭敬了不少。
别看他学问不行,察言观色的能力可不一般。这就是从小练就的本事,长辈脸色一变, 见势不妙, 拔腿就跑。他察觉到这种态度的转变,聊天的时候就不着边际的打听,哦,原来是他小儿子在书院里又折腾出花儿来了。
他状似不经意,实际支起耳朵认真听,啥?他用左手开了四石弓?还射中了一只金雕?莫不是前天他让人用牛车拉回来的那只大鸟, 那是金雕?
说实话,他压根就没见过儿子在家里练过那玩意儿, 只以为是书院安排的课程, 学着消遣的,以前知道他右手能开四石弓还是偶然听说, 他自诩文人不太关注这个, 但也知道能开四石弓那也是凤毛麟角般的人物,因而虽然面上不在意,心里也着实得意, 瞧, 这就是他岳知语的儿子!后来儿子右臂受伤的时候, 他也可惜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