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轻了吧。”
“就是,”另一个也是武将打扮的人附和道。“原是我母亲大人要亲自来给孙儿讨说法的,被我拦住了,你若是不能秉公处理,那我回家也没法儿跟母亲交代,她说不得要穿着诰命服来这儿理论了。”山长想起来了,这位田大人的母亲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母夜叉啊!没理都要争三分的主儿。
这性子盖因他母亲从小跟随他的武将父亲驻守漠北长大,那里山高皇帝远,她父亲是土霸王,她自然就养成了小霸王。只是现在小霸王老了,成老霸王了。在京城,这位老夫人的悍名几乎无人不知,大家跟她相见都犯怵。谁想惹这等狗皮膏药呀!山长还未见那老夫人,已然头皮发麻。
“那你们想怎么样?”山长无奈的摊摊手问道。
“当然是让他退学,这等打打杀杀的人物在学堂,我儿安危都不能保证。”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赞许。
山长左右为难,想起来岳展还没回话呢,若是他陪个不是,或许大家就不会咬着不放了。于是他又问了一遍,“岳展,你说。”
“不如何。”岳展面上流露出一丝桀骜不驯的表情。“是他们偷袭我在先,我出手是自卫,若是因为这个罚我,山长,这有失公允吧。若是山长要和稀泥,也该各打五十大板,只处罚我,却让他们逍遥法外,没有这样的道理。”他挺胸泰然回道。
山长不意岳展竟然这样说,他本想让他当着这些人的面认个错,这些家长碍于长辈身份也不会揪着不放。再闭门思过三天这事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过去了。
没成想,这个岳展这么不识抬举,他已经尽力帮他争取了。一听岳展这样回答,那些本来摇摆不定的人,立刻群情激奋,要搞死他的心都有了。
山长生气,面上也带出来了,语气不善的道,“既然你没想好你错在那里,就回家想想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
这意思是自己不认错就不能回来了?认知到这一点,他不禁感叹,“原以为太学干净,没想到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仅凭着人多势众,就可以仗势欺人,颠倒黑白。”
“就是仗势,你待如何。”田大人身后的儿子从父亲背后探出头,语气嚣张的道。
他没看那跳梁小丑,而是目光直视山长,“若我有错,就错在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没有报官。就错在相信太学公允公正。”
说罢环顾四周,“这样的太学,不待也罢。”说着拂袖离去。
“你~你~”看着他大步离去,田大人气闷道“孟山长,你看他这么嚣张,就这么算了吗?”
“你没听他说吗?他都离开太学了,你们还想怎样。”山长面露不悦,刚刚岳展那眼神太过凌厉,让他心里有些动摇,难道他真的是冤枉的?
大家见山长不高兴了,也不好再揪着不放。莫要小瞧了只是书院院长的孟山长,这可是天下书院之首的位置,是真正的桃李满天下,是太师都要礼遇的人物。再说打人的孩子也不在太学了,于是众人领着自家孩子也退下了…
邓府中
昨日因为斗得狠了,他的战斗鸡阿蛮身上也受了些伤,这不,一大早,刚吃完饭,邓憬就在院中小心翼翼的给它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心疼的啧啧叹息。
岳展说过必得养好了再斗方能长久,这七天只能老实让它趴窝了,自己也只能趴家里了,想想就让人惆怅。
正想着呢,见岳展竟然从外面回来了,他抬头望望天,这才辰时,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还背着书箱。这个懒货,往常书箱都是放在书院里,鲜有拿回来的时候。这是有情况。
他也刚好给阿蛮上完药,于是起身关切的问道,“你不在书院好好上课,怎么回来了?”心里琢磨着,这小子莫不是逃课了吧!
“上课?上个球,被撵回家了!”
邓憬一听,脸上的笑意立马不见了,冷脸问道,“作甚要撵你回来?”
岳展放下书箱,就将昨日放学后被偷袭,今日上学又被学子的家长问罪的前因后果给邓老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