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家去吧,我们一会儿也回家。”
“你们为什么不家去,在院里补鸟呢?”
“还不是家里有只金雕坐镇,哪有鸟群敢落下来呦~”
倒也是,忘了这茬了~看着架势,这父子俩才刚开始干呢,一时半会儿可忙活不完,随也不等了,先回家放下行李再说。
岳展一进家门,邓叔就瞧见了,立马通知了太太,家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出去一年,家里变化还是很大的,先是佳音传来~远在舟山府的大嫂添了一子,后头四姐给岳辛也添了个儿子,喜得那岳辛抱着孩子又是哭又是笑的,丢了一回人。她那公爹也没从容到哪里去,直接免了租户一半的租金,又摆了三天的流水席。
四姐现在在婆家地位水涨船高,公爹也不嫌她强势了,等她出了月子后就巴巴的送来一串儿钥匙、印章,将手里的大部分活计都甩给了能干的儿媳,自己乐得每日里含饴弄孙。
二姐随二姐夫到了离家百里之外的会理县当县令。也是巧了,能在离家这么近的地方当县令也是运气,刚好前县令致仕,留出空缺,可不就便宜了他。崔翰都以为这次要分到穷乡僻壤之地了。如今这个结果,不用背井离乡,全家欢喜非常。只是毕竟也是离家百里之地,又是当了县令夫人,一堆人际应酬,二姐并不常回娘家。
三姐呢,现在还没从舟山府回来呢,听娘说他三姐如今一边做稳婆,一边修习医术,那劲头看着好似要考个状元回来哩。
等他爹跟于行回来,两人脸面都冻得通红,一直等到那油炸麻雀儿端上桌,才暖和过来。
于行给二哥夹了一只大的放到他盘子里,自己就两只小手抓着一只,吃得满嘴流油,头都抬不起来。瞧,没一会儿桌前就只剩一堆骨头,肉肉都让他填进肚子里去了,显然平日也没少吃。此时吃得满嘴流油,林氏连忙给他一个帕子,他接过,小大人般抹了抹嘴,又擦了擦手。
见哥哥没吃,一直盯着自己看,他催促道,“二哥,你趁热吃,香得很哩。”
说着小胖手伸出来,又要去拿一只。被林氏一把抓住了,柔声道,“前日吃了三只,晚上撑的都躺不下的是谁,今日可不能再多吃了,来,吃点菜才能长得高。”说着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
于行看着碗里的菜,小嘴一扁,脸上立时染了菜色,他最不喜吃菜,“娘,这才中午哩,离晚上还早着呢,再说我是属虎的,山中的大王就该吃肉,呐,爹是属羊的,你该让他多吃菜长得高。”
见于行不仅不吃,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林氏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只能拿眼觑相公,岳知语看着这样伶俐的儿子就爱得不行,嘴巴笑得都要咧到耳朵根了,怜爱的摸摸他的小脑袋,“乖啊,你多吃点菜,下晌爹带你去斗鸡台看斗鸡,今日可是有你最喜欢的“战斧”登场。”
只见于行一听,眼睛立时跟星光一样璀璨,“当真?”
“爹几时骗你呀?”
小娃娃思量了思量,他爹确实表里如一,言出必行,于是拿起筷子开始一口菜一口饭的吃起来。岳知语颇为自得朝林氏扫了一眼,好似在说,看吧,大哥出马,一个顶俩~
听爹提到斗鸡,岳展饭桌上就说起自己拜得大儒为师,这中间不仅有景川先生牵线,还有爹爹的功劳。
听得岳知语云里雾里,只听岳展解释道,“从小耳濡目染,学会了相鸡之术,刚好我师父最大的爱好是斗鸡,也算是阴差阳错,投了他的喜好。”
原来如此,大儒就是大儒,连爱好都这么别具一格。又听儿子说人家本来还要拜访他,向他探讨经验来呢,只是一时走不开,所以没有成行。
大儒还要拜访他?跟他取经?听到这里,岳知语就要飘飘欲仙了~他没想到有一天还能成为大儒的座上宾。
他不禁感慨,“本事没有白学的,技多不压身,年轻时学的一身本事如今都有了用武之地。所以啊,人得多学习,于行啊,赶紧吃,吃完下午爹传你相鸡术去~”
听得正吃饭的岳展好悬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