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门紧锁,你半夜而来,翻墙而入,来了又翻箱倒柜,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岳展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道,“我刚刚背着身子,你未见我正脸,而我此刻又蒙着面,你怎知我身份?”
“你归家时,别人叫你状元郎,我远远瞧过你一眼背影,应该不会认错。”那中年男人淡然说道。
高人,岳展觉得他这是遇到高人了,仅仅凭着一记背影就能将他认出来,又动如鬼魅,这人显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他索性直说道,“你既然认出我,就应该知道于行是我弟弟,我此行的目的也很简单,我弟弟于行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你又是个外乡人,我又没有别的路径了解你,这才出此下策,半夜登堂入室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给您赔不是。不过,”他接着话音一转,
“您为何藏头露尾,天天带着一副假面皮示人?”
说着扬手就要去碰触他的脸颊一侧,想要将他的面皮撕下。那老圭自不会乖乖配合,脚下不知道怎么动作的,一瞬间就移了位,退开数步。
岳展见他这样,不等他喘息分毫,又飞身上前,手刀变钢拳,疾如闪电,打出了一道残影,拳风似是带着风声般向着他的门面而去。就在接触的一瞬,那人又一个旋身,轻松躲过厉拳,错开身时,还顺手就着岳展的冲劲在他背后击了一掌。
那一记力道十足,击得岳展吐了一口血。多少年了,除了在系统里被武师父暴揍,他还真没这样吃过这样狠厉的攻击。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沫子,没有被对方威势吓倒,眼睛微眯,瞳孔紧缩,不做停留的又快如闪电的出手,跟对方缠斗起来。
随着打斗的深入,岳展瞧出他的走位像八卦阵。所以他提前预判出他的走位,又还了对方一拳,两人算是打了个平手,一时不分伯仲。
几十招以后,他趁对方一个不察,得了机会,一把将他的面皮扯了下来。于是面前的中年男人瞬间变成为了一个老者,年纪五十不止,面上双眼凹陷,下巴偏圆,鼻子高挺。若是昨日是这幅尊荣,父亲跟师父应该不会记不住。
见被扯下面皮,那老者面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嘴角扯出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岳状元你文能摘星魁,武艺也毫不逊色,了不得,了不得啊!老夫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出色的儿郎了。”
他的声音都不似刚刚了,变得粗粝了些,听着这个声音才跟现在的年纪相称。
“前辈的奇门遁术也着实让晚辈大开眼界,前辈在江湖上是不是也有名号。”
岂料,他摆摆手道,“区区名号不足挂齿。况且我现在只是个被江湖上追杀的人,不能现于人前。名号反是催命符。
你一定好奇,我为什么来到岳家庄,为什么在于行身边吧!
告诉你也未尝不可我,毕竟有些事情瞒得了一时,瞒不过一世。而且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什么目的一致?他怎么会跟面前这位目的一致呢?他心里打了无数个问号,只听那位继续说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我们这一派,奇门遁甲无所不学,而我最擅制毒。在师门里,制毒的本事比我师父更青出于蓝。我师父说过,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这一手,就是祖师爷在世都毫不逊色。
六年前我研制出一种无色无味的至毒之药。被我师弟诓骗了去,没想到用在了先太子身上。后来的你也知道了,先太子驾崩。我知道的太多,自然被我师弟带领的师门追杀。
先太子之前我有幸见过一面,是明君之相。他面有劫难,只是我没有堪破那劫难的催命符竟是我。
我自知罪孽深重,也想一死了之,奈何老天非不让我死,被个傻闺女救了。”
“等等,你说的傻闺女莫不是陈江冉?”岳展插话道。江冉可不就学了易容之术,他们用的东西都出奇的相似。由不得他不往那里想。
老圭也没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承认道,“是啊,她说你本事了得,原以为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夸大了,没想到所言非虚。还说你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