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被泼一身脏水倒还罢了,连累夫君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来是她不想看到的,毕竟他已经为她牺牲这么多了,她不能让他再因她丢脸。
见她无事,岳展这才扶着陈江冉往外走。
邓知州斥责起旁边的王典狱,“糊涂东西,你是吃干饭的,让你抓人你就抓人,这是我弟妹,她没作奸犯科,你不调查清楚就抓人,我看你这官儿是不想当了。”
“知州大人说的是,是下官办事不利。下官一定谨记教训,绝无下回。”王典狱能说什么,除了认罪还能跟上官掰扯是刘同知下的令吗?这个知州大人想必已经查到了。
得了王典狱的这句话,邓知州面上才好看不少,他对陈江冉保证道,“让弟妹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做主,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陈江冉还没说话,栅栏那边那年轻的女子一听对方是知州大人,就冲到栅栏旁,跪下磕头道,“求知州大人为民女做主,民女是冤枉的。”
她这一声喊不要紧,吓得董大力差点尿裤子,这娘们看着豁出去不要命的架势莫不是要将他捅出来?他此刻大气都不敢喘了,站在那里动都不敢动。
那王典狱心里也直骂娘,一个两个都喊冤,都抓错人了,他项上的乌纱帽还能不能保得住啊?这是要让他自挂东南墙呀!
只听那女子泣血的哭诉道,“民女原是百酿楼东家的独女,民女家的百酿楼被袁家霸占,祖传的酿酒方子也不知所踪,民女去袁家理论,却被袁家的独子袁东宁设计奸污,并伙同官兵将民女押到牢狱关押起来。民女冤枉,民女至今不知犯了大魏律例哪一条,被迫害至此。求大人为民女做主。”语罢,她连连磕头,直磕得额头上青紫一片。
袁东宁,袁东宁,又是袁东宁。邓知州扶着额头,此时已经在暴怒的边缘,岂有此理,这贼子简直无法无天了,再不处理,就要发展成蕲州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