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就连沂山县的县令都吓跑了,更何况平头百姓呢!指望他们坚守家园,那家人的安危谁给他们保证?

只听老汉又说道,“其实不独我们这里,周边的县也都这样,你们别不信,我小儿子是个货郎,以前没少走街串巷,周边的县都让他跑遍了,他回来跟我说的,千真万确。”

他这话一说出口,岳展的心就沉到了谷底。想必山洼县也好不了哪里去,人口流失严重,积贫积弱,还有强国在一旁虎视眈眈,枕戈待旦,他想象不出还有比这更烂的摊子吗?

若是普通人一想到遇到滇贼,就吓得不轻。而老人如此淡定,想必也是存了死志,才会这样坦荡。

挥别老人家,他们继续前行,马车要经过沂山县县城才能到山洼县。路上不断有车马超过他们,疾驰而去。有人还好心的提醒他们快些赶路,后面有流窜的滇贼。岳展带着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然不能主动找茬。只能先赶路再说。于是也埋头赶路。

待到中午时候,他们终于抵达了县城。沂山县的县城倒是繁华了一些,不过也是相对于下面的乡来说的,跟大魏大多地方的县城是没法比的,几条主干大街上人影都不多。

他们选了一个面馆,打算吃碗面再上路。坐下要了四碗面,正等着的功夫,外面就嚷起来了,“滇贼来了~滇贼来了”,店里的客人一听立时四散而去,就连店小二都不知道窝哪儿藏好了。

留下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他们四人,岳展气得啪的一声将筷子掷在桌上,还让不让人吃顿饭了,赶猪赶羊都不带这么赶的!

血剑封喉 听着外面哀嚎连连,……

听着外面哀嚎连连, 岳展让洪涛护好陈江冉跟翟霜,他要出去看看。

洪涛长得人高马大,本身就有把子力气。

自从来到岳家以后, 这些年下来,也学了些武艺傍身,看顾他们自不在话下。

他出去后让洪涛将面馆的门反锁, 用木板撑住了。自己则去到大街上。此时街道上的人更少了,两边的商铺纷纷关上门闭门谢客。整条大街看着凋敝不已。

有那行人往他这边奔来,形容狼狈, 有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见岳展往反方向走,那人先是跑过去以后, 许是良心难安,又折返回来焦急的喊道, “兄台快跑吧, 后面有滇贼。你再往前走可是要送死。”他话音刚落, 他口中的滇贼已然快马到了眼前。

那青年男人看着转眼就到了眼前的滇贼吓得两腿不停的打摆子, 面上欲哭无泪。唉~谁叫他梁栋是个烂好心, 不提醒一二,良心过不去,看看, 为这个, 命都要交代到这里了~

岳展见对方一行六人, 穿着看着似是大魏百姓的打扮,可皮肤比大魏百姓略黑。其中三个人的马背后都趴着女人。这几个女子被缚住,都吓得脸色蜡黄,面无人色, 跟待宰的羔羊一样无助。

最令人注意的是他们这些人人手都配着长刀。刀上还沾染了斑斑血迹。可以想见这一路上杀人越货的事儿没少干。

而据他所知,在这个时代,武器是稀有管制的,都集中在军队,普通老百姓有的连铁镐,铁扒犁都没有。

这么一看,能配上长刀那就不是普通的滇民,而是官兵。

只听骑在最前面的贼首剑指给岳展报信的青年叫嚣道,“滇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这样叫你爷爷?看清楚了,爷可是正儿八经的大魏人。”他说自己是大魏人,可一出口就是不打自招,光这一口带着异域的口音就出卖了他。

“是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爷是大魏人,爷是大魏人。”那青年是个奉行好似不如赖活着的,又会顺杆儿爬,闻言赶紧奉承。

“现在认出来晚了,若是想留下一条命,也不是不可以”,他拍了拍身后趴在马背上女人的屁股,“若是你带爷去找县里最俊的妞儿,爷许会饶你一命,当然要是能献出自家的婆娘活着妹子爷也不嫌弃~哈哈~”

被拍打的女人欲羞欲死,因嘴里被堵了布子,喊也喊不出来,只挣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