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像,更妙的是两人走路的姿势都很像,就像小满跟茂茂他们哥俩一样,只有血脉至亲才能如此。

她心里有了推测,可面上不显。既然相公不说,肯定是有缘由的,她只当不知,热情的招呼客人落座。

沈望秋作为皇后娘娘的左膀右臂,什么样的宴席没吃过,山珍海味早都已经吃腻了。可这样的家宴这些年还是第一次吃。上一次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还是三十年以前的事了,中间隔了漫长的岁月,如今想起,仿佛那是自己的前世一样。

桌上都是些家常菜,有荤有素,整治了满满一大桌,这还是早上,可见主家的重视,应该早两个时辰就起来整治的,光看这一道老鸭汤就用了不少功夫炖的。主食有包子,小馄饨,小花卷,粥是荷叶粥,桂花粥。

他吃饭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瞥向于行,见他吃得欢实,就差把脸埋进碗里了。都不用自己夹菜,就他爹一筷子,他娘一筷子的捡着他爱吃的往他碗里放。

他嘴里鼓囊囊的跟只土拨鼠一样,嘴上吃得满嘴流油,一边吃一边还不忘放彩虹屁,喝完一口汤就道,“娘啊,你今天做的这道老鸭汤真是太好喝了。”说着又吃了一口炸酥肉,“这个炸酥肉又脆又香,比福瑞斋的酥肉都好吃。”

“你这张小嘴啊,吃饭还堵不上~”林氏嘴上说着训斥的话,可明眼人一看,在小儿子的赞扬声中她肉眼可见的唇角越扯越大,眼中的蕴含的疼爱都快溢出来了~

啧啧~瞧着这两口子溺爱的样子,沈望秋心里暗暗咋舌,都说慈母多败儿,照这个宠法,可别把太孙宠的无法无天呀,那样他回去可怎么交差啊!

吃完早食,趁着旁边没人,沈望秋问沈朗,“小满呢,怎么没来吃早食~”

提起小满,沈朗就与荣有焉的说道,“小满如今在岳麓书院读书呢,比他舅舅考进书院的时间还早哩!”

是了,在进学呢!这个年纪可不就是正该用功读书的好时候。听着侄孙这么出息,沈望秋面上也高兴,他们沈家后继有人啊!

不过高兴了没一会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不由侧身问,“于行今天怎么没去进学啊!”

“于行?他啊,他还没开始进学哩。”沈朗如实回道。

沈望秋听后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开始进学?不可能吧,他都七岁了,虚岁八岁还没进学?”要知道先太子和诸位皇子四岁就去上书房读书了。到了太孙,虚岁八岁还没进学,这传出去可怎生是好?

“之前我跟岳父提过,被岳父否了,岳父说~这有啥,岳展不是也七岁进学的嘛!照样考中了状元。早学那些年有甚用,还不如多睡几年觉,脑子肯定比别人好使。”

说完沈朗也发表了自己的见解,“我觉得岳父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岳展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沈望秋听后感觉好头秃啊,岳展只是个个例好吧,他跟此人接触过,对方文武双全,连皇上都夸他阖该再给他封个武状元。而且此人审时度势又城府极深。他平生阅人无数,岳展的才能是他见过的除了先太子外的平生仅见。

沈望秋扶额无奈的道,“他是你小舅子,他的情况你最知道,我就问你他是一般人吗?岳展可以七岁才读书,并不意味着别人也可以。”

“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可我岳父可宝贝于行了,恐怕还有不想他吃苦的原因在里面。”在他岳父的人生字典哩,苦是万万不能上赶着吃的,哪里舍得送小儿子去受苦哩。

沈望秋听后一时哭笑不得,来之前怕人家对太孙不好,来之后又怕人家对太孙太好,这个度确实不好把握,他的确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叔,你为啥总关注于行呢?”他记得上回子他给他叔写的信他叔也没回。那次他无意听到小舅子跟邓憬猜测起于行的身世,他听到太子的遗腹子感觉颇为荒诞,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就给他叔去了一封信。

信最后没有下文,他觉得肯定是他们胡乱猜测的,先太子要是有遗孤不应该在都城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千里之外的杂技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