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的,品百样人生多好,以前我什么都不懂,如今我就知道了祖父常吃饭时常念叨我的那句“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是个什么意思。”
他挺了挺胸脯继续道,“现在我吃饭碗里的米饭扒得都很干净,回回都不剩下。”
听他这意思,貌似还蛮有意义。若是一般人就叫他糊弄过去了,沈望秋偏就不是那一般人。
青楼这地方是他这个年纪该来的吗?小小年纪就会避重就轻,将话题引到对自己有利的地方。
他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愧是先太子的孩子,这股子聪明劲儿偏就不用在正途上,若是用到学业上该多好。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事儿啊~跟于行商量没用,还得跟他那个便宜爹商量,而且要快。以他正常的脑子,实在无法想象太孙还能干出什么石破天惊的事儿来。
他回去就找到亲家岳知语。让他规避左右,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岳知语心里也犯嘀咕呢,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
等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时候,沈望秋才开口说道,“难道亲家就不好奇于行到底是什么出身吗?”
岳知语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扯到了于行,听这个意思对方许知道点什么?
意识到这点,他不复刚刚松散的模样,脊背挺直的坐在太师椅山上,不客气的沉声道,“不管他是什么出身,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从他来到这个家那刻开始,他就是我岳知语的儿子,这点不容置喙。谁要是来跟我争,我跟他拼命你信不信?”
“可若他是天家的孩子呢?你怎么争的过?而且你能给他什么,你能给他这个天下吗?”
送入学堂 岳知语不听还好,一……
岳知语不听还好, 一听气得面色涨红,站起来扬手就将桌子拍的邦邦响,怒喝道, “亲家, 我自问你来以后对你不薄,就是沈朗你问问他这些年来我可有亏待过他?是否对他视如己出?就凭这一点,你怎么能跟外人合起伙来跟我抢孩子呢?为了帮别人什么话都敢胡说,还天家的孩子,你怎么不说天庭的孩子?”
沈望秋面上染上一股愁绪,“我自是万分感激您一家的, 决计不会做出联合外人坑自家人的事。若是做出那等事,岂不是猪狗不如。我所言非虚, 这种事哪里是能开玩笑的。既说出, 就是查证属实的。不然你当我这等身份怎么能随意出宫,怎么能在岳家庄逗留这么久?还不是因为有皇命在身!”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岳知语梗着脖子道, “我们养于行的时候他正在在街头卖艺,告诉我~皇帝老儿家缺大米了?需要个孩子卖艺养活全家?我信你,我信你个鬼!”
见岳知语不信, 他随即从袖子里掏出一柄卷轴, 轻轻一拉, 那卷轴随即被扯开了,画卷随即散落开来, 岳知语抬眼看过去, 对方手里举着一副画。他初时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眼睛就牢牢的盯住了画卷。这是一副人物肖像画,只见画卷上的男子穿着明黄色的蟒袍, 头戴十一旒冕,端的是俊雅贵气。让岳知语惊讶的是
画卷上的人长五官长得跟于行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对方是个成年人,看上去更加成熟。
只听沈望秋说道,“这是先太子的画像。”
岳知语望着那画面出神,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沈望秋随即将当年那场腥风血雨一一道出,又讲了于行是怎么流落出来的,怎么到了杂技班子,再到姻缘巧合之下被岳展救出。他说的这些事桩桩件件都有佐证。还有当年将于行抱出来的忍冬可以作证。
其实在看到画像的一刻,他心里就去了八九分怀疑。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不可能长得如此相像。只有血脉天成才会这样。
此时听着沈望秋讲述于行的身世,他的话像无数利箭一样飞来,直扎得岳知语心痛不已。
他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儿,竟然是遗腹子,一出生就没爹没娘,这让他如何不心疼。有这金贵命却是一天福没享,从出生就颠沛流离,一直到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