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着她呢!
可为什么非得是无权无势又无甚美貌的乐安县主呢?皇上怎么会想起犄角旮旯里的这么个透明人。一定是那谭文静。就算提议武官之女的人是她,这人选一定有对方的手笔。因为之前对方勇这个要挟过她,所以她怎么也不相信这事儿没有谭文静的作怪。
她压根想不到始作俑者就是眼前这位皇上。要说皇上为什么要为五皇子结这么一门亲,还不是被被圈禁的二皇子影响的。
他就是给老二结了一门手握军权的大将才助长了他的野心,最后害得他差点丢了性命。他是万不会再给五皇子接一门武将之家的亲事的。而贤妃又无形中表露了她的野心,他决定趁机敲打敲打她。她明白最好,以后收敛一些。若是她不明白,他不介意亲自削弱她的权力,他不会再坐视贤妃的势力继续壮大,否则,发展成庞然大物就会颠覆他的皇权。
眼看皇上这里无计可施,贤妃想到让乐安县主病死来个釜底抽薪。可这个当口县主死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是她这边搞的鬼,更不用说多疑的皇上那里。
思来想去,这个事只能皇恩浩荡,接旨谢恩,多做多错,可能会为熠儿招致皇上厌弃。她只能忍着内心的排斥,生生吃下这一口苍蝇,但是却把所有的一切归咎于贵妃谭文静身上。她恶心了她,她也不会让那贱人好过。等着吧,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离间 四皇子不是在悄悄查他生……
四皇子不是在悄悄查他生母的死因吧, 既然查心里早有了怀疑的种子。她索性将计就计,离间这对隔了肚皮的母子。
洒金街上
刘氏穿着一条洗的发白的长裙,头上只攒着一只木簪, 再无二饰。
她熟门熟路的走进一处典当行, 从怀里摸出一个包好的手帕,小心翼翼的解开帕子,露出一支水头十足的紫色玉簪,递给那看店的掌柜。她手上的厚茧暴露了她如今的贫瘠。
只听她一边将簪子递过去一边问道,“劳烦童掌柜给看看,若是价格可以, 死当。”这是她手里最后一件首饰了,还是在宫里时跟着李才人, 才人赏的。
要说刘春华也是过过那好日子的, 以前在宫里虽然伺候人,但是过的日子丁点不比富家小姐差。才人出事以后她的境况也跟着一落千丈。
后来年纪大了出了宫, 被男人花言巧语坑骗, 嫁给了如今的夫君。他原是京郊的一个鳏夫。那人前头婆娘留下了三个孩子,后头她嫁过去以后又生了两个孩子。虽然出宫时带着入宫多年攒下的不少体己。可禁不住家里孩子多。这几年日子过得更是捉襟见肘了。家里但凡能典当的都典当了,真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熬。
这样想着, 那边童掌柜已经出价了, 若是死当八两银子, 活当五两。
刘氏一听就急眼了,“童掌柜, 你再给看看吧, 这簪子水头这么足,怎么就值八两呢?”她来之前寻思着,怎么也得值个二十两, 够一家老小两年嚼用的。
“这位夫人,老朽干了几十年,一日里进出的东西也有百十件,你这个簪子我出八两已经顶天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其他典当铺子问问。”
刘氏拿着簪子又跑了两个典当铺子,果然跟童掌柜说的一样,另外两家都只出五两银子。
家里又急等着银钱买米下锅,虽然极喜欢这枚玉簪,没奈何,只能在童掌柜这卖了应急。
拿着到手的八两银子,刘氏出了典当行。她心里五味杂陈,怎么就混到了这般田地,日日扣扣搜搜的精打细算过日子,日子也没见得过得多好。
她脸上不自觉带着愁苦之色,走在路上整个人也没注意周围。
走着走着,突然一个明媚的声音叫道,“春华?”刘氏恍惚中,脚步一顿,多少年了,没人再叫过自己这个名字,她寻声望去,叫住她的是一个打扮颇为气派的妇人。
只见那妇人穿着罗裙,裙摆用金线绣着蝴蝶穿花的图案,头戴金钗,两只手一左一右各戴着一支玉手镯跟金手镯。那玉镯润的像一汪清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