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个护卫见春鸢当天下午鬼鬼祟祟的将什么东西倒进后院的花丛里。待春鸢走了,他过来查看了一下,发现就是一些草渣,也就没在意。晚上洪管家询问的时候他想起来,就引着洪管家去到春鸢倒草渣的地方。
洪涛将那草渣收集起来,找了相熟的大夫看看能不能分辨出来。那大夫是个行医三十年的老行家了。一看那草渣就道出了这是纳追草。这种草只产在本地一小片区域,因而熟悉的人不多。
此草无色无味,但是用它熬出的水喝下去人没一会儿就能昏睡过去,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就是牛生吃了此草,都困的不能爬起来犁地。若是将熬出来的水倒入洗澡水中,虽然药效减轻,但是也会随着毛孔的打开,吸收一些,若是熬的汁水够浓,效果甚至不比喝下去差。
知晓了个中缘由,岳展恍然大悟。原来是一着不慎,竟着了一个小女子的道了,真是阴沟里翻船了。得亏他醒的早,不然真是要出事了,先不说能不能善了,也膈应自己不是。
被这一出弄得,岳展晚上睡意全无,既然睡不着索性就去书房办公,这夜书房的灯一直燃到后没半夜才熄灭。
却说春鸢狼狈的跑回寝室,不巧渔歌前脚刚趿拉着鞋子从厨房回来。她手里还拿着一块蒸糕在啃的正香哩~
也不是在主家晚上不让吃饱,是她打小被卖,中间辗转卖了好几家,最后才落入萃春楼。从伺候云玖儿姐姐起晚上才捞着吃顿饱饭。
没跟云玖儿姐姐前,夜里经常饿醒,做梦都是在吃饭。后来即便能吃饱了也落下个毛病:睡觉前不吃点东西就睡不踏实。
夫人知道后,不仅没有责难她,反而叮嘱后厨,日常的小食多做一些,剩下的留给渔歌夜里当零嘴。
第一日吃着吃着小食,渔歌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同样做活的小姐妹问怎么了,渔歌说夫人是好人,跟云玖儿姐姐一样好。她又想云玖儿姐姐了,当年云玖儿姐姐也是日日给她留着一碟点心,她是下人本是没有这个优待的。
渔歌此时看春鸢这副鬼样子,蒸糕都忘了啃,就举在嘴边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渔歌哪里出身,她在窑子里待了多年,虽然没出过台子,可在那地方见过、听过的多了去了,她别的见识跟人比不了,这方面懂的可不老少。
见春鸢此时虽然披着外裳,里面的薄衫却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内里跟裸着一样,这大晚上的,这是会哪个野鸳鸯去了?
不会是相中了哪个护卫吧,毕竟如今府里的护卫都是老爷千挑万选出来的,个个功夫了得,长相还甚为俊朗,仪表堂堂,关键大多数都是单身汉。她也就只敢偷瞄一眼,没想到春鸢真人不露相,直接下手了了。这一步比她在萃春楼里的姐姐们都生猛。
好容易回过神来,渔歌用蒸糕堵住嘴,这种事情嘛~露水鸳鸯一场,毕竟还没落定呢,事关女儿家的声誉,她就当做一回善事,不往外传了~
渔歌为春鸢想,可春鸢今日碰了钉子本就心情不好,又被渔歌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样,待换下衣服来,正看到渔歌已经窝在床上吃起蒸糕来了。往日见了她权当她是空气,毕竟勾栏院里出来的玩意儿还指望她多讲究了。
不过今儿看她吃东西,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禁出声轻斥道,“吃~吃~吃~天天就知道吃,府里都快被你吃穷了。”
“哎~我吃怎么了,又没吃你家大米。你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管的真宽~”
被她这样一说,好像是刺啦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无论如何也入不得爷的院子,她面上强自说道,“就是吃我家大米了,你再这样犯口舌,以后晚饭后的零嘴都给你停了。”
一听这个,渔歌也不干了,这春鸢自从救了夫人后派头越来越大,如今看着隐隐要超过夫人了,当真耍得一手好威风哟~“我的零嘴是夫人恩准的,看把你能耐的,说停就要给我停,好大的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夫人呢!”
见渔歌不信她做的到,仿佛为了证明似的,她赌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