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谢谢他脑补这么多有的没的。

于是他沉声道,“家里就你娘一个我都拿不住她,还两个女人,我哪有那大本事呀!你可真瞧得起我!”

“那为什么外面都传你在舟山府陪我二哥科考的时候跟外面的女人生了我?”

“呸~那都是外人胡吣的,你也信?”

于行一听,两只眼睛亮的跟星星一样,一脸兴奋道,“我就说嘛,我跟娘长得这样像,我们怎么不是亲亲的母子呢!爹你早跟我说明白啊,害我瞎想了好几年。”

岳知语听后,面上一脸苦涩。他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张了好几次嘴,最后才逼着自己出口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舟山府的事吗?你记不记得有个杂技班子?”

于行面上有些懵懵的,“什么杂技班子,不记得了。”人天生会对令自己难过的事情选择性失忆再说那时候于行只是个两三岁的小童,不记得是很正常的。

岳知语缓了缓才语重心长的说道,“我今天给你讲个故事,既然你不记得,这个故事我们就从头说起吧!”其实他所知道的于行的身世还是从沈望秋口中听说的。

于是他从先太子说起,娓娓道来一段尘封的旧事。故事跌宕起伏,于行听着津津有味,待讲到有一个赶考的书生路见不平,见到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被杂技班子殴打,逼迫着爬高高的梯子时将他救下。于行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他以前做噩梦的时候总梦到有一个长长的梯子,他要爬的好高好高才不被人打~等他回过神来,父亲已经讲到书生带着小童回到书生的家乡,于是他有了养父养母,有了宗族血亲。他聪敏好学,比他状元哥哥都厉害,顺利的进了书院,也有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状元哥哥?在大魏状元都是有数的,两只手就能扒拉过来,而他刚巧就有一个状元哥哥,聪明如于行,他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似一把利剑一样直直的望向父亲。

就在这眼神中,岳知语回望过去,眼里充满了怜惜,哽咽道,“我就是那个养父,你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爹~爹~你别跟我开玩笑~”少年眼里噙着泪花,眼神立时染了惊惧之色。

岳知语双手搭在小少年瘦削的肩膀上,这么小的孩子,告诉他这些,不止要了孩子半条命,也要要了他的老命了。

可是皇上的人可能即刻就到,他不嘱咐好,孩子无人点播再说错了话或是做错了事,惹来皇上厌弃可怎么办。毕竟天家的亲情可是稀薄的很呐!更别提这半路杀出来孙子,能有多疼惜,有一二怜爱就不错了。

于是他硬起心肠,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没跟你开玩笑,你生来就是太孙,身份贵重,你的生父是先太子,祖父是当今圣上。”

“不,我父亲是岳知语,祖父是岳勇毅,我是岳于行。”他抱着父亲的腰抽泣道,“爹我不要当太孙,我是你的孩儿,我以后会乖乖听话,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见父亲不为所动,他两串泪珠又滚落下来,“爹~我不要当生辰是父母忌日的孩子~”

一句话激的岳知语心像被活刨出来一样,一股夹杂着血腥味的温热的液体从喉咙里喷薄而出。于行就见他爹突然毫无征兆的吐出来一大口鲜血,面上一片苍白,他失声道,“爹~爹你怎么了?”

拜别 看着父亲嘴角上挂着的殷……

看着父亲嘴角上挂着的殷红色的血迹, 于行心里满是忐忑,“爹~你别吓我,我听你的话, 我去当太孙, 你不要生病好不好。”

岳知语怜爱的摸着他的头发,十岁的小少年头发乌黑油亮,一看就被养得很好。他慢慢说道,“好于行,爹知道你不愿意去。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三皇叔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必定会找到你杀之而后快。天家可不认血脉亲情, 只有成王败寇。

在那之前,被皇上接回去做回太孙, 背靠皇上跟皇后娘娘, 咱们才能争来一线生机。是爹没用,做不了你的倚仗, 保护不了你。”

“爹, 你别这样说自己,你是最好的父亲。”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