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拿他无法。
她暂时也不厌恶。
好像……自己还有点欢喜。
卫姝瑶闻着他身上的雪松香气,忽地懊恼起来。
时隔多日,她心中?对他起的那点儿涟漪非但?没有被压下去,反而随着一路同行,在那片原本平如镜面的湖水中?扩散得更远了。她惊觉自己不止是?不反感他的亲热,甚至有一种想沉溺其中?的放纵。
可像她现在的处境,她和他能有什么?
……什么也不会有。
卫姝瑶沉默下去,眼里神采渐渐黯淡。她那双清亮的眸子盯着昏黄烛光发愣,惹得谢明翊忍不住将?她扶起来,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
他抬腕,指腹刮了刮她滑腻的脸颊。
“想什么?”
见卫姝瑶仍是?呆愣愣的,他也不再追问?,而是?贴上她的脖颈,忽然?在她雪白脖颈上轻咬了一口。
“沈奕!”卫姝瑶终于聚拢了眸光,又?惊又?无奈地看他。
谢明翊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脖颈,垂眸看着那被他咬过?的痕迹微微发红。然?后,他把自己的另一只手递上去,送到卫姝瑶唇边,修长手指碰了碰她的唇。
“许你咬回来。”他耸了耸肩。
卫姝瑶收了思绪,只犹豫了片刻,真的低头下去,含住他的两根手指,用力?咬了一口。
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
她极快地松了口,趁着谢明翊浑身微僵,腾地站起身来,拾起掉落在地的包袱,逃也似地跑了。
谢明翊坐在椅子上,看着卫姝瑶推开门出去,陷入静默。
方才,他只觉得她舌尖的濡湿微热裹上手指的一瞬间,全身都凝固了,以至于她贝齿咬得痛觉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一遍又?一遍回忆着那柔软的触觉,以及她咬下来时指尖酥麻的刺痛。
谢明翊闭上眼,极力?平复着从小?腹处弥漫开的燥热。
身体起的变化让他的心潮涌动得更为剧烈。
甚至,想将?她藏起来,不许任何人见到她那般含羞带怯又?恼怒的模样。
他好像……变得越来越贪心了。
第二?日,车队分散开来,谢明翊只带了一半的人马入了涪州城。
还未入城,卫姝瑶便已经?看见有人领着兵马夹道而立,等着谢明翊下车,约莫是?早就得了消息过?来恭候太子的官员。
她从车帘望过?去,打了个哈欠,琢磨着自己等会儿定是?要扮作小?内宦跟上,却迟疑着长顺怎么还没来给她送衣裳。
昨夜她睡得不好,一会儿担心会不会再遇刺客,一会儿又?懊恼谢明翊对她的的态度,一会儿又?焦躁自己心里的异样。
辗转反侧多时,她实在困得很了,才勉强睡去,故而今日一起来,不必问?旁人也知道自己眼下定是?一片乌青。
卫姝瑶又?打了个哈欠,就见车帘被掀开了。
果然?是?长顺过?来招呼她。
长顺看她哈欠连天,先问?了她的状况,才笑道:“一路奔波,到了涪州姑娘可好生歇息会儿了。殿下要在涪州巡视几?日治水,过?了这里再往南去便是?曲州,得改走水路了,上了船便会松快些。”
卫姝瑶点点头,想起什么,又?问?:“这还没到盛夏,涪州早早便开始预备治水防治了?”
长顺道:“姑娘有所不知,涪州虽是?临海,却因地势之?故,西边涪水所过?之?处每逢雨季,容易河水倒灌,引起内涝。所以,涪州每年都要花费大功夫防治水灾。”
卫姝瑶若有所思,想起正事,问?他:“衣裳呢?”
长顺神色疑惑了一瞬,反应过?来,笑道:“正是?要同您说这事,殿下吩咐了,姑娘不与?殿下同住,且先安置去城南的小?院,等会儿有人来接应您。”
卫姝瑶“哦”了一声,她不跟着谢明翊,就不用担心自己暴露身份,反而落得自在。
自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