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木条,用力掷了出来。
木条“哐啷”落地的声音在幽闭的牢狱里十分刺耳。
“你算什么太子,不过是狗皇帝拿来对付宁王的棋子!他对你的和善都是骗你的!你被蒙在鼓里,替他行龌龊之事,为虎作伥!”
罗淮英立即上前抬臂挥开,眉头蹙紧,朝身边的锦仪卫使了个眼色。
却见半空中伸过来一只修长匀称的手,竖起食指微微晃了下。
“让他说。”谢明翊声色平淡。
众人屏住呼吸,忍住浑身战栗,垂首立在原地。他们全都见识过太子的手段,若非皇帝要留着邓衍秋后行凌迟之刑,邓衍哪里还有命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父皇他残害忠良,暴戾嗜杀,连手足也不放过!他本就该断子绝孙,焉知他的罪孽不会报应到你身上!”
“哈哈,上杀姐下杀弟,你父皇的心扔出去狗都嫌脏!这样的人,竟也能坐稳龙椅!苍天无眼,无眼啊!”
一阵疯狂的笑声后,邓衍激动地又笑又哭,脚腕上的铁链在地上摩擦不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守在长廊尽头的卫姝瑶听到动静,犹豫了会儿,悄悄半蹲下身子,从门缝里看过去。
那厢,谢明翊神色无动于衷,唇角甚至弯起了点弧度。
邓衍见刺激不到他,浑浊的左眼死死盯着谢明翊,突然又笑起来,“你不想知道,崔嫔怎么死的吗?”
谢明翊的脸色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崔嫔,正是太子生母。
深夜
邓衍见他总算有了反应,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你过来,我告诉你。宫里的人不敢说,他们所有人都不敢告诉你,反正老子要死了,老子不怕。”
所有人都慌了神,连一直严阵以待的罗淮英也变了脸色。这群锦仪卫多是世家子弟,对于当年那件事多少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