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温欲晚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捏紧指尖,等着迎接贺庭舟随时可能会爆发的情绪。

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冷风裹着雨丝倾泻进车里,打湿了后座的真皮椅背t,发出一声声沉闷的响。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窗被重新关起来。

一直到下车温欲晚都没等到贺庭舟再说一句话。

贺庭舟看着她转身进了单元,让司机把车开到御景湾。

这次他没上十八层,相反走进一处隐蔽且具有迷惑性的小门,顺着昏暗的楼梯走下去,一个足以塞下几百人的房间出现。

两侧有数十个圆柱形的玻璃缸,每个里面都站着一个女人,衣着暴露,身材性感,正肆意地扭动着身躯。

他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后面是数十张赌桌。

堆叠如山的圆形筹码被轰然推倒,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是金钱燃烧的声音。

祁湛坐在赌桌的一角,怀里坐着穿兔子装的美女,他嬉笑着把烟尽数喷洒在女郎脸上。

“呦,贺董来了。”

“楼下擂台开了没?”贺庭舟点着烟问。

祁湛看了眼手表,“开了,估计刚开第一局。”

贺庭舟点点头,转身往另一边的小门走,祁湛皱起眉头,推开身上的女人,追过去。

“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擂台了?”

“不是看,是我上。”

贺庭舟打开门往下走。

血腥味混合着汗液味扑鼻而来,还有股潮湿发霉的气味,亢奋的叫喊声震耳欲聋。

巨大的圆形场地,红色的擂台在正中央,观众席环绕擂台一周,个个都站起来嘶吼着呐喊,擂台上的选手不带任何保护措施,赤手空拳地打。

这样的比赛纯粹是满足人们的猎奇心。

人拥有了一定的财富,想要的东西都唾手可得,生活失去了趣味,金钱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精神世界了。

便生出了阴暗扭曲的爱好,比如看人类像原始动物一样厮杀。

像极了古罗马的斗兽场。

贺庭舟绕过擂台走进一个小房间,摘掉手表戒指,打开衣柜换衣服。

祁湛拦住了他,“你什么情况,以前不是说再也不碰这个了吗?”

“你都说了是以前。”贺庭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脱上衣。

祁湛知道一定是和温欲晚有关。

“你不怕被她知道?”

贺庭舟的表情明显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嘴角,“她不在乎。”

祁湛直接拿起手机开始录视频,“要赌吗?”

“随你。”

贺庭舟换好衣服往外走。

祁湛从心底是不想让贺庭舟再打擂台,以前在国外,因为这个可没少出事。

就当他这次是叛变了。

他一路跟着贺庭舟往外走,边走边录。

贺庭舟和裁判说了声,单手撑起来跳过高台,一跃而上。

他后腰上的纹身在聚光灯下变得清晰,祁湛刻意走到他身后录。

等到对手上场,贺庭舟就像从笼中释放的野兽,下了死手的打。

录了五分钟,祁湛害怕温欲晚承受能力太差,赶紧暂停给她发了过去。

又配了句话。

【你管不管?】

第122章 与我无关

温欲晚洗过澡躺在床上,正在和沈荔聊微信,询问她和顾琮的情况。

祁湛的消息弹出来,她还有些惊讶。

看到他发过来的话,右眼皮忽然跳了两下。

点开视频,她瞬间从床上坐起来。

嘈杂的呼喊声混和着男人的哀嚎,线条完美的后背映入眼帘,肩胛处弓起的肌肉形成一条深深的沟壑,从后颈蔓延至后腰。

腰上独特的纹身除了贺庭舟不会有第二个人。

栩栩如生的黑翅像是要挣脱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