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情爱以后,似乎一切都变得好理解了许多。

宿若画了一张梅清扬的画像,让人吩咐下去,通缉此人。

他要离开长安一段时间,去民间看一看,等他回来的时候,希望这些人已经将梅清扬带回长安的皇宫了。

一些臣子看见梅清扬的画像以后,都大吃一惊。

他们想,梅清扬不是已经死了吗?

但他们还是派人去搜寻了。

陛下的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宿若去民间看了一番,回到长安的时候,宫人告诉他,说画像上的那个人已经找到了,那个人就在长安,找起来根本不费工夫。

负责搜寻的侍卫说,他们已经将梅清扬安置在了一座宫殿中看守着。

宿若想了想,说好,他要去亲自看一看这个负了他的人。

那座宫殿大概从前也是关押了某些罪臣的地方。

空气不好,阳光几乎照不进来,说是宫殿,不如说是冷宫更合适。

宫殿里没有任何的摆设,灰尘满天飞舞,推开殿门进去的时候,宿若看见一个身影靠坐在柱子边,就这样坐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

宿若慢慢地走到了对方的面前。

听见声音,对方也没有抬起头来。

一线微薄的阳光从殿外照进来。

宿若弯下腰,用手捏起梅清扬的下颔,抬了起来。

他对上了梅清扬眼底的金环。

不知为何,宿若总觉得,在这一刻,他该是有些别的情绪的,可惜他没有,也不知道该有些什么情绪,才是对的。

宿若捏着梅清扬的下颔,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了梅清扬很久。

最后,他问:“你为什么负我?”

梅清扬的双手双脚都拷住了,手腕上有手环拷住,脚腕上也有交换拷住。

宿若觉得这没有什么问题。

梅清扬看着宿若。

他没有回答宿若的问题,也没有说话。

宿若觉得梅清扬对他大不敬。

他想将梅清扬拉下去受刑,但想了想,还是对旁人道:“今晚将他沐浴干净送到我殿中来,我自有法子让他开口。”

入了夜,宿若处理完公务,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寝殿。

梅清扬果然已经在那儿了。

他靠坐在床榻边上,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宿若坐到了梅清扬的身边,微微往前倾身,小声问道:“你为什么负我?”

这一次,梅清扬抬起眼,看了宿若一会儿,终于开了口:“奴才未曾负过殿下。”

宿若轻轻偏了偏头,“可是我明明记得,你抛下我走掉了,后来我一直追你……一直追,追过了一整片雪原,你都没有回过头。”顿了顿,“这不是负我,这是什么?”

梅清扬的身影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宿若伸出手,指尖碰到梅清扬的衣襟,“你既然负了我,就该走得远远的,留在长安做什么呢?等着我将你抓住吗?”

他垂下眼来,指尖抵住了梅清扬的胸膛,“我要将你关起来、囚起来,让你永生永世只能被我折磨,被我折磨得生不如死。”

宿若要去解梅清扬的衣裳,梅清扬却抬起手来,一把握住了宿若的手腕。

梅清扬其实觉得宿若不太对,可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他紧紧握着宿若的手腕,问道:“他们给你吃药了?”

宿若看着梅清扬,“什么药?我没吃药。”

他一把挣脱开来,将梅清扬推倒在床榻上,轻而易举就将梅清扬的衣裳扯开一半,只是在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突然又停了下来。

宿若似乎有那么一瞬的迷茫。

也就是这么一瞬的迷茫,他已经被梅清扬掀了下去,并翻过身去,牢牢压在身下了。

宿若觉得他被冒犯了,用力挣扎:“放肆!”

但梅清扬将宿若压在身下,用滚烫的胸膛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