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画面骤然?消失。

谢宴川神色冷淡地收回脚,插座歪歪斜斜地掉在地上。

他冷冷瞥来一眼,不?满的哀嚎顿时一静。

这边,谢镇野霍然?起?身,眉眼冷戾,“这明显不?符合狩猎规则,既然?这个疯女人都可以?进入狩猎场,想必我们?也没那么多限制了吧。”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门?处。

“谢二少爷省省吧。”

苍老的声音悠悠道。

话音落下,屋内的消防喷头?忽然?洒下一片淅淅沥沥的水,带着奇异的幽香,屋内众人立时东倒西歪。

谢镇野踉跄地扶住墙,“你?!”

在他昏迷过去的前?一秒,似乎看到他哥手撑着桌子?以?免下滑,他抬起?幽蓝的双眸看向那副可恶的油画。

冷冽嗓音响起?:

“薛老家主,谈桩交易吧。”

……

唰!

利爪划过,在白嫩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抓痕。

郁姣不?顾疼痛,抬腿狠狠踹向她的脑壳。

谢凝被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打得?措手不?及,吐着血后退时,还不?忘伸手一爪从郁姣的大腿内侧挠到小腿肚子?。

郁姣的裤管摇摇欲坠,修长白皙的腿上遍布抓痕,鲜血蜿蜒。

在和谢凝周旋时,郁姣发现她明显越发焦躁,动作中的破绽也越来越多。尽管郁姣现在是挂彩最多的那一个,但她确信,谢凝一定比她先倒下!

郁姣眸光锋利,拎起?撬棍就上。

一边攻她身法破绽,一边攻她心理防线,“你?这状态应该持续不?了多久吧。”

谢凝一僵。

实在没想到觉醒后的郁姣这般难缠。

她用邪术燃烧自己的生?命以?提高战力,竟也拿不?下这小贱蹄子?。

两人又是纠缠了好半天,皆筋疲力尽,到了强弩之末。

郁姣看准时机,一棍子?闷向她,“谢凝,你?速度越来越慢了,看来你?只是他们?派来的一次性工具啊,即将毫无意义地报废了。”

“你?闭嘴!”

谢凝猛烈地反扑,“你?以?为你?很牛吗?还不?是被我揭穿了叛徒的身份!觉醒了也还是一步步沦陷到现在这种境地……就算我倒下了,你?今天也必死无疑!”

她怒火攻心,一爪子?挠向郁姣面门?。

郁姣不?躲不?避,找准角度用撬棍击上她的长爪。

咔嚓。

那锋利坚韧的爪子?断裂。

同?时,郁姣脸上的伤口流下鲜血,但她毫不?在意,宛如炼狱中的修罗般,弯唇冷冷道:“你?不?会还以?为,订婚宴那天是你?把看似光鲜亮丽的我推入泥潭的吧?”

“……你?什么意思?”

“别傻了,那封告密的信和显形的药水是我遣人送到你?手中的。”郁姣将怔愣的谢凝踹倒,乘胜追击将她打得?起?不?来身。

“你?从头?至尾都只是我达成目的的工具罢了,再见了,自以?为是的跳梁小丑。”

郁姣冷冷举起?撬棍。

空寂的树林。

甜蜜的血腥味蔓延。

结束战斗后,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越发刺疼。

郁姣撑着树喘息。

不?远处,谢凝倒在泥土之上,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

郁姣当然?不?会杀了她,嫌脏了自己的手。

反正她也没多长时间可活了,这是她与虎谋皮、甘愿被人利用的代价。

郁姣踉踉跄跄地走远。

此地不?宜久留,血味太重了,迟早会引来觊觎者。

然?而她满身都是血气,走了两步便撞上一个喘着粗气、口滴涎水的吸血鬼。

郁姣捏紧撬棍。

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