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少女无?奈地叹气,探手去拉腰侧的拉链。
她偏过头?, 修长的脖颈上?是被血色浸染的白色颈带。少女像是由红与?白组成的一般, 染血的白色长发垂落,如雪的脸颊上?也有一道细细的伤口。
此?刻,她长睫微垂, 宛如被玷污的圣洁神像、又如悲悯的杀戮天使。
郁姣专心在脱这件构造繁复的衣裙,没有看到那?双被她称赞为清澈单纯的金色兽瞳闪了闪, 眸光略显心虚地飘忽。
脱去破烂的长裙与?长裤后,只剩勉强蔽体的短衣和碍事的颈带, 大片纵横的细长伤口遍布娇嫩白皙的皮肤,柔滑地贴在它被血渍打湿的鬃毛上?,带来亲密交融的错觉。
郁姣将长发挽起, 看向?宛如石雕的狼人。
“我好了。”
颈带虽有破烂,但阵法?仍在运作,郁姣无?法?将其摘下,还是只能发出气音。
“麻烦你了。”
少女昂着头?, 整个人柔软地窝在它怀中,如献祭的羔羊。
而它此?时,则化为了神殿内盛放祭品的石台,僵硬而渴望。
“……”
它抬起宽厚的兽爪,谨慎地摁上?她赤.裸的肩头?,偏头?凑近,还未伸舌,呼吸和绒毛先接触到那?片滑腻的肌肤。
意料之外的痒意令少女呼吸一顿,挺直了脊背。
一缕发丝滑下,落在紧绷的脖颈,似一个无?力的抗拒。
它一顿,体贴地用?爪子将那?缕发丝勾到她耳后,然而冰凉的爪尖不慎划过敏.感的皮肤,反而引得她轻颤。
她紧闭着眼,眉头?紧锁,像是时刻准备承受什么酷刑。
视野黑暗,任何触感和声响都让郁姣如同惊弓之鸟,等待成了一种煎熬,她不由催促:“快点唔!”
猝不及防,熟悉的触感再次袭来。
它轻柔地舔上?颈侧那?道细长的伤口,一直从锁骨舔到了耳后。
郁姣长睫轻颤。
心里忽然有些怨念:要是颈带没有破损,那?她此?时无?需忍耐,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一下接一下温柔地舔.舐,却由质感粗糙的舌带来,其上?的颗粒好似按摩般抚平伤口的刺痛。
接触时是令人眷恋的温热,离开时是一闪而过的凉意。
“……”
颈侧的伤口很快愈合,郁姣还未松口气,它便继续向?下推进治疗进度。
她当即提起一口气。
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舔毛的幼崽,又像一道被人大朵快颐的佳肴,被翻来覆去地品尝。
明明是温顺而又规矩的舔伤,却像温水煮青蛙般。
郁姣已然到了被煮死的边缘。
“……快好了吧?”她睁眼看去。
那?双灿金的眼瞳不知何时变成了暗金色,它摇摇头?,克制地握住郁姣的脚腕,示意似的抬了抬。
那?是郁姣身?上?最长、最深的伤口,从小腿肚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
“呃,这个我自?己去医务室包扎就?好了。”
郁姣抽脚,没曾想它握得更紧。
只见它严肃地摇摇头?,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拉开郁姣的腿。
“!”
一点点疗愈而上?。
像是修建铁路般心无?旁骛,抵达终点。
“……”
它忽而一顿,耸了耸鼻子,迟疑地抬头?看来。
郁姣愤怒挣脱,用?手捂住它那?双无?辜的眼睛和可恶的鼻子,将它的头?推开,“愈合了愈合了!”
.
被从头?舔到脚,她身?上?每一处伤口都被照顾到,很好地愈合,体力逐渐恢复,身?体光滑如初,唯一别扭的,就?是她现?在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它独有的温暖而干燥的气息。
将沾满血迹又破破烂烂的衣物穿好,郁姣转身?,轻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