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姣:“……用什么净化?”
贺兰铎:“身?体。”
原苍眉毛高高挑起,似笑非笑瞥了眼睁眼说瞎话的贺兰铎。
接着,他双臂大张,贱兮兮道:“来吧!母亲,让我?来净化你那肮脏的身?体。”
郁姣:“……”
“首先”
不给她反应的时?间,贺兰铎语调微杨,“请夫人脱下从棺椁里带出来的衣物,平躺在床上。”
两人?眸光碰撞,对视半晌。
那些神神秘秘的警告划过郁姣脑海……像帮她躲避危机的善意,也像反其道而行之的引诱,又像不痛不痒的撩拨。
郁姣越发好奇这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干脆利落地脱下喻风和的长袍,赤.露的躯体陷入绵软的床铺,带刺的眸光扫去。
贺兰铎垂眼打开医药箱,看?起来分外专业地做着准备工作。
另一边,原苍嫌弃地用长指甲勾起黑袍,像对待垃圾一般丢远。那宽大的衣袍落在地上,恰好覆上了血藤蔓。
物归原主。
郁姣心中嗤笑。
下一秒,冷不丁对上遗照中喻风和那双阴沉的眼,像一口幽深的井。
郁姣登时?被拉入无?人?之境,空寂中,看?到喻风和色泽暗淡的薄唇一开一合,发出?冷冷的警告:
“离开这里,别越界。”
“……”
清脆悦耳的碰撞声响起,宛如空灵圣洁的吟诵,霎时?将郁姣从诡异和失控中拯救出?来。
她闭眸,平复急促跳动的心脏。
那个?死鬼刚刚又泄露出?了杀意。
“夫人?,要开始了哦。”
清润的嗓音响起。
郁姣睁眼望去,对上贺兰铎弯弯的水绿眸。只见他手上拿着一把……铃铛?
晃动间,莹莹彩光闪烁,如水波、如宝石,一片叠着一片,神秘奇瑰。发出?的声响像是处于一个?玄妙的频率,灵巧地钻入耳蜗,深入大脑。
“神音铃。”
贺兰铎轻晃铃铛,解释道,“圣物之一。”
接着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可以?清退阴邪哦。”
郁姣缓缓拧眉。
一边是喻风和的警告,一边是随着贺兰铎的解说和动作而不断上涨的任务进度。
【……7%…8%……12%】
郁姣抬眼,做出?了决断:“开始吧。”
贺兰铎微笑颔首,像模像样地将神音铃悬在她身?前摇了好一会,然后拿出?一个?罐子。和神音铃颜色如出?一辙的粉末透过玻璃瓶,闪着奇诡的光泽。
用途不明的罐子被原苍劈手夺走?,他掂了掂,连着紧身?作战衣的手套严丝合缝地包裹着起伏的骨节筋肉,唯有指尖和利爪裸露在外。
捕捉到郁姣的视线,他眯眼一笑,看?起来分外不怀好意。
手腕一抖,闪亮的粉末流泄,如倾洒的银河,一捧一捧地落在郁姣赤裸的酮体之上。
盈灰的瞳孔收缩,郁姣呼吸一顿。
猝不及防的灼痛感如焚烧的火焰,寸寸侵蚀扩散,烧穿皮肉刺入灵魂。
她像一条被丢入盐缸的悲惨的蜗牛,每一寸内里都痛苦地融化在折磨中。
透过汗与泪,郁姣撞入一双清凉而平静的绿眸,忽然记起他的声音:异化…全身?皮肤溃烂……她下意识抚上身?体确认,却在难耐的灼痛中将原本完好的皮肤抠挠得伤痕累累。
恍惚间,耳边响起悠远的神音,一点点将她拉入神国的幻想。
“不要命了。”
粗粝的嗓音不满地嘟囔一句。
声音的主人?翻身?压来,捉住她自残的双臂。
奇怪。
他的体温分明过于炙热,却显得切切实实,如绵厚的被子,扑灭了躁动的火焰,平息烧灼。
“好疼……”
迷迷糊糊的郁姣循着这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