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会?恶心人了。
光风霁月的贺兰铎盯着她嚣张挑衅的双足看了看, 又露出老一套的、毫无破绽的微笑:“荣幸之至。”
他一手握上郁姣的脚腕, 一手轻巧地将鞋拿掉。
原本实验用的白手套,在此刻也为这?“贴心服务”增添一抹专业的色彩。
郁姣正欣赏那张高雅得不可一世?的脸低眉顺目地做着不合身份的“低贱”之事,却见?他脱下她的鞋后, 没有松手,反而单手将她两只?纤细的脚腕扣住, “低眉顺目”地这?样一提,便将她的双腿拉直。
“你做什么?!”
郁姣挣动不能, 委委屈屈地踢腿,简直像被绑住双脚的兔子。
叮一声响!实验台两边冒出束缚带,将她的双手紧紧缚在台面。
这?下, 她真?成了任人鱼肉的猎物了。
“做什么??”
贺兰铎温声重复她的问?题,用空出来的那只?手蘸了点药膏,偏头微笑:“为夫人涂药啊。”
这?张漂亮俊秀的脸看起来可恨极了。
因姿势原因,郁姣的裙摆滑落, 两条白皙笔直的腿就这?样大喇喇地暴露在他的视线中。
贺兰铎蘸了药膏的两根手指,刷酱汁一般,轻飘飘从郁姣的脚踝划到大腿。
他微微偏着头,长睫垂下,显得既专注又漫不经心,像是在弹奏什么?古典乐器。
润滑的药膏滋润了未愈的伤口,带来丝丝凉凉的痒意。泛红的伤痕竟立即消失不见?了。
郁姣也不挣扎了。
她一向是个对?突发情况适应良好,并在之后伺机报复的人。
慢慢吞吞涂完腿,贺兰铎一抬眸,弧度漂亮的眼眸弯弯:“夫人还满意我的服务吗?”
郁姣冷冷看他:“不满意。非常不满意。现在可以放开我了么??”
“不满意啊……”
贺兰铎状似苦恼自责,眨眨眼,诚恳道:“那我更?要再接再厉,努力让夫人满意了。”
“你!”
郁姣气极,还未来得及发火,就感到一阵凉意贺兰铎这?厮将她的裙摆推到了腰腹以上!
这?姿势实在羞耻,她简直像个不能自理被人换尿布的婴儿。
反正这?家伙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她索性?偏过头,劝慰自己忍过一时,日后……
“……”
这?边,看到她腰侧那道弯弯长长的疤痕后,贺兰铎瞳孔骤缩。
“…………”
他沉了沉眸,用手指打着圈涂药,却半晌不见?愈合。
郁姣清楚:这?道伤痕是在她进?入这?个游戏前留下的,是无法在游戏中被抹去的。
她冷声提醒:“这?是旧伤,别白费功夫了。”
闻言,贺兰铎阖眸,几个呼吸后,再睁眼已?然恢复平静。
他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将沾着药膏的手套脱下丢掉。
郁姣的腿一自由,就稳准狠地踹向贺兰铎。
“……”
被他头也不回地拦截,脚腕梅开二度地落入他手。
“怎么??夫人还想继续?”
他轻笑着回眸,翻身压上她的腿,倾身覆来,那双浅淡的含情眸近在咫尺,好似镜花水月一般,隔着她看向虚妄。
他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道:“夫人的命令,我不敢不从。”
他演起戏来含情脉脉,但郁姣不为所?动,冷嗤道:“我命令你把我松开时你怎么?就敢不从了?”
贺兰铎笑而不语,低头埋入郁姣颈窝,吐出的气息带着凉意,宛如?湿冷的水草。
一只?如?玉般冰凉的大掌抚上她的身体,沉缓地摩挲,仿若意乱情迷的爱.抚。
郁姣心下奇怪,耳畔很快窜过一阵凉意,紧接着,耳上挂着的联络器好似被什么?东西卷走了浮生那磕磕巴巴、没见?过世?面的低呼戛然而止。
那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