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铎’甜蜜地攥起?手心,像抓住了什?么宝物一样,眯起?漂亮的眼眸笑了。
蓦然,他想起?什?么似的,噌一下坐了起?来,一脸正色:“郁姣,你不要因?为那个讨厌的家伙恨屋及乌哦。”
郁姣:“啊?”
“他二十九岁的贺兰铎在现实中?做的可恶事跟我十八岁的贺兰铎有?什?么关系!”
义正言辞地跟本体割席。
看他这?幅严肃认真的模样,郁姣没忍住弯了弯唇。“好了,你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小少年已然拿捏准了她吃软不吃硬的弱点。
他每一个动作、眼神、语句都经过精心设计,精准打在她的弱点上?。
此时更是轻咬粉.嫩的下唇,眸光盈盈可人,故作为难道?:“好吧……没关系的,他下的药我可以自己纾解,不过就是难受一点、难搞一点、难过一点而已。”
郁姣:“……”
她推开黏糊糊的少年,站起?身,“那你尽快解决,我避避嫌。”
“……别走。”
他揪住她的袖子,清绿的眼眸剔透得好似要落下泪来,他嗓音轻哑,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难受,难搞,难过。”
“……”
郁姣无奈:“你想我怎么办。”
少年红了一张脸,声如蚊蚋:“想要郁姣……帮、帮我……”
…………
……
郁姣擦了擦手。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少年修长纤薄的身体软在沙发上?,一只手臂横在面上?,遮挡住湿漉漉的眼睛,发丝散乱地簇拥着一张面红耳热的赧颜。
闻言,他悄悄将手臂移下来些许,一对上?郁姣的视线,就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缩了回去。
只从喉咙咕哝出含糊的一声“唔”以作回应。
.
郁姣理理衣襟,刚回到欢声笑语的宴会厅,便?有?侍者上?前来,“夫人,先生有?请。”
……难道?喻风和跟松狮谈完了?
郁姣倒是真挺好奇他们俩聊了些什?么的。
她点点头,跟着侍者前往喻风和的书房。
越往里走,反倒越发明亮起?来,惨白的灯光照得人无所遁形。
家具物品渐渐稀少,到最后,只剩下光秃秃冷冰冰的金属白墙。
像监牢。
郁姣莫名想到。
倒是跟喻风和那阴郁文雅又黯淡的气?质不太相符,但已经有?了十一年后天?启教团的雏形。
“夫人,请。”
侍者止步,躬身示意。
蓝光一闪,自动门划开。
不大的室内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真像个名副其实的监牢。
一道?修长的人影背对着郁姣,窸窸窣窣地动作着。
……看起?来有?点诡异。
郁姣不合时宜地想:该不会是把松狮给分尸了吧……?
这?看起?来的确像喻风和能干出来的事。
“红月,你来了。”
那道?人影转过身来,苍白的手上?执着一盏茶壶。
……原来是茶啊。
喻风和那双形似槲树叶的眼眸静寂望来,空山微雨般,边缘却带着凌人的锋利。
“来,坐。”
郁姣坐在蒲团上?。
喻风和再度背过身去斟茶。
手腕上?的智脑忽而响起?,显示收到一条简讯。
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