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和现实各有各的烂,她这株移植的小花还?是努力回到原初的那片土地吧。
……
[生命之树]仪式场
前段时间残破的防护罩已然?修复好,血迹和尸体也被?清理干净,此地又恢复了光辉圣洁的模样。
身着白?袍的教徒井然?有序地立在一列列的箱子旁,贺兰铎负手,温文尔雅地立在队伍之首。
有趣的是,身为?‘松狮’就在她身边站着,而对面,赫然?还?有个‘原苍’。
他?抱着手臂,散漫地坐在队伍末端的一个箱子上。在对上郁姣视线时,微不可?见?地紧绷一瞬。
“……”
郁姣平静地移开?视线。
“夫人,”贺兰铎弯起唇角,浅碧的双眸春深似海,“欢迎回家。”
郁姣平淡地点点头,略过身边的‘松狮’,头也不回直接登上天启教团的车。毫不关心‘松狮’如何将满当当的赎金带回去。
刚上车,眼?前蓝光一闪,熟悉的机械音响起:
“夫人,日?安。”
eleven温和道:“已为?您准备了消毒喷雾、换洗衣物、小吃早点、娱乐新闻等。”
话音未落,几条机械臂一一将准备好的东西送到郁姣面前。
“车厢内的温度、湿度和灯光也已调整至您习惯的睡眠模式。若您有其他?需要,请随时吩咐我。”
“嗯。”
天启教团的浮空车宽敞又舒适,宛如一个精美的牢笼。
郁姣坐在其中,神色淡然?地望向车窗外,只能觑见?来来往往搬箱子的白衣信徒。
在她喝完一杯牛奶后,车门再次开?合。
冷香袭来。
贺兰铎一拢袖子,坐在郁姣对面,含笑望来,“夫人,我们可?以启程回家了。”
郁姣放下玻璃杯,故作讶异地抬眼?:“竟然真把那些珍贵的神赐之物给他?了?没设局把这贼人擒住?贺兰铎你就没耍一点心眼?”
“……”
贺兰铎微笑:“夫人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可?是正人君子。”
郁姣:“呵。”
“况且”
他?倾身而来,好闻的冷香和他?的影子一齐笼罩着郁姣。
那双含情眸微眯,长睫掩映下眸光如水波,嗓音亦是水淋淋,简直像在说情话:“那些?身外之物和夫人比起来,不值一提。”
微凉的触感如玉如雪,轻柔地落在郁姣唇畔……实际上,贺兰铎没有僭越,他?只是弯弯眼?眸,曲起食指揩去了郁姣唇边的奶渍。
得体中透着亵昵。
要不是知道他?给的好感度最低,郁姣真就信了他?这副若即若离的撩人作态。
避开?“含情脉脉”的目光,郁姣摇摇头,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
“怎么?”贺兰铎坐了回去,一边用餐盘旁的丝巾擦手,一边眉梢微挑:“夫人似乎在遗憾我没有设下陷阱?我还?以为?您很喜欢那家伙呢。”
他?意味深长。
闻言,郁姣有样学样,微笑道:“贺兰大人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可?是正经寡妇。”
“……”
贺兰铎一顿,好笑地睨来一眼?。
郁姣回以一笑。
两人的交锋这才算是告一段落。
这期间,原苍一直默不作声地立在几步之外,靠着墙、投下一片黯然?的阴翳,像一缕无人问津的孤魂野鬼。
太明显了,就算是叫不知情者来看,也会觉得不对劲。
这家伙之前跟患上皮肤饥渴症一样黏着郁姣,这会久别重逢,竟然?无动于衷。不对劲。
贺兰铎偏过头,语调微扬:“原苍,你?这段时间不是很担忧夫人的安危吗?怎么这会儿傻站在那。”
清浅冷凉的目光停在原苍身上,像一道扫描光。
郁姣端起玻璃杯,掩住唇边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