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得来太轻易,郁姣半信半疑, 打算出去后找个靠谱的?人验证一下他这要害是否属实。

脑中划过太多思绪,手上的?动作便顿了顿。敏感?如聂鸿深当?即察觉,不满她的?走神。

“嫂嫂,在想谁?”

腹部的?“菌丝”收紧, 倒有点?反客为主的?意思,要将?她的?手指吞噬进体内一般,像个顽劣地扯着大人手指想要吸引注意力的?孩子。

明明是最为柔软的?要害,深入地容纳手指的?异物?感?,致命的?、深入骨髓的?剧痛,令他的?额角流下冷汗,唇角的?笑意绷得有些紧,冰冷的?眼珠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郁姣。

这种猎食者一般的?眼神,配合指节被它腹腔柔韧的?内部结构挤压的?古怪触感?,让她有种被蛛网缠了满身?、动弹不得地看?蜘蛛开合着口器朝她而来的?战栗感?。

明明此刻她才是掌握着生杀大权的?那?个人。

郁姣眯眼,昏暗的?灯光下,她那?双盈冷的?眼眸显得格外冷冽。

“在想你啊。”

她漫不经心地回道。

全然没有抗拒他腹部的?身?体组织对?她手指的?吞噬,甚至反客为主,曲起指节,在那?柔韧的?神经组织中横冲直撞地摸索。

此刻,郁姣才直观感?受到他的?非人感?。敞开的?胸甲下没有属于人类的?内脏结构,这巨型昆虫体内的?神经错综复杂,构成一个个神经节,摸起来的?触感?像湿滑的?菌类,层层叠叠如花瓣。

不知何时,郁姣已然拨开重叠的?肌肉组织的?迷雾,深入到了神经节深层,探秘至无人踏足过的?虫类要害。

不同于神经丝和神经节的?湿凉柔韧,这块组织温热绵软,仿佛心脏一般有节奏地在郁姣的?掌心鼓动着。

自郁姣的?指尖触碰到这块“心脏”的?第?一瞬,原本故作病弱伏在床上的?聂鸿深猛地一僵,腰腹弓起,像条沙滩上任人宰割的?鱼,无力地弹跳。

苍白的?脖颈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手背上青筋暴起,将?床单抓出失措的?褶皱。

这里是它的?血管泵。

连接神经,为战斗、进食和各项器官运作提供能源的?重要核心。

见状,她笑得眼尾挑起,面纱下的?红唇像一柄艳红的?弯刀。

一边漫不经意地用手指把玩那?不过掌心大的?肉做的?泵,一边幽幽开口:

“在想,怎么让你死。”

“……”

像是揉捏一块橡胶玩具。自血管泵输送给全身?的?能量一会暴烈地冲击,一会又干涸地截断。宛若坐上云霄飞车般,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最为致命的?要害被如此摧残,青年浑身?紧绷,却又有种奇异的?、濒死的?放松,微张的?唇气若游丝地喘。

直到她冷然抽手,将?手上粘稠的?绿色的?“血液”在他衣衫上擦拭半干,又头也不回地关门离去,他半晌都没回得了神。

……

经此一役,聂鸿深本就病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

之前可能是装病,这下是真的?病了。哪怕是在虚拟世界,也没法在这一会儿的?时间就调整好身?体的?状态,这种重伤,怕是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能缓好。

在这幻梦里呆了短短一会儿,郁姣就已经深刻感?受到了喻水,也就是聂鸿深的地位有多么低贱了。

她带着显然的?“作案”痕迹离开病号的?房间,都没有人觉察到不对?劲,没有人想要去关心这位小少爷的?安危。

难怪会养成后来那?般睚眦必报、目中无人的?态度。

郁姣冷哼一声,垂着眼睛将?手洗得干干净净。

聂鸿深的?坦白属于意外之喜,但她此行还有其他目的?。

在现实中,天启教团的?秘辛不是郁姣能接触的?,甚至eleven都无法为她打开权限,所以,郁姣打算在幻梦中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