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郁姣并没有将?原苍这一次的私奔邀请放在心上,也并不?觉得她对原苍的冷嘲热讽有多么严重。

她已然忘记了?方才在幻梦中,喻风和提到?的“底层逻辑”,此时,心思都放在别处。

……贺兰铎,利用?

想起原苍指控的关于贺兰铎背叛的“罪行”,郁姣缓缓蹙眉。

不?是郁姣对贺兰铎这种狡猾的家?伙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而是郁姣对自己判断的自信:贺兰铎怎么都不?像是会将?自己“研究成果”拱手让人的类型。

所以,怎么会和聂鸿深合作呢?

郁姣百思不?得其解。

同时,她也不?认为原苍纯粹是在泼脏水。

还未来得及深思,腹中忽而传来阵阵痛楚。好似内部所有血肉都凝结在一起,疯狂地生长,诡异的胀痛。

“……”

郁姣额上划下冷汗,不?过?几瞬,竟是连路都没法走了?,她扶着墙壁缓缓滑落。

见状,eleven焦急地询问:“夫人?你身体哪里不?适?请坚持一下,我已经重新?启动了?教团的……马上…………医。”

那电子音变得悠远和卡顿。

“……”

等到?天启教团应对完松狮制造的混乱时,在eleven的指引下,赶来的教众看到?的就是已经昏迷的教主夫人。

无人发现她眉间萦绕的黑气,众人都只注意到?她不?正常隆起的小?腹。当即狂喜地口口相传:教主夫人显怀了?!

前两次的祭礼成果显著,神?赐的礼物即将?诞生!

“……”

如?同上一次梦到?那个古怪的“弑神?城”一般,郁姣感到?自己的灵魂好似被一根针管轻飘飘地抽取出来,紧接着投入到?一片冰冷的液体。熟悉却陌生的时空。

她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感知不?到?上下眼睑闭合的触感,却感知得到?反射进视网膜的光线,感知得到?包裹而来的冰凉

这里像是个大?号的培养皿,到?处充盈着质地浓稠的营养液,致密的气泡穿过?郁姣透明?的身体,她丝毫感受不?到?被包裹在营养液中的窒息和行动不?便,却仿佛被某种神?秘的牵引力拉着沉入营养液的底部。

愈发下沉,郁姣才发现,这个巨型“培养皿”并非空无一物,而是由纵横复杂透明?玻璃分割,其间有无数忙碌如?工蚁的人。

来来往往的人们身着统一的紧身制服,脸上带着呼吸面罩,在液体中摆动双腿行走的样子像某种古怪的鱼类。每个人胸前都挂着象征身份的胸牌,在那股莫名牵引力的引导下,郁姣逐渐接近一个眸光肃然的女人。

只见她胸牌上赫然写着:

[神?月蛾-管理?部-蝗莺]

“……”

身处梦中郁姣一愣。

这里是神?月蛾?

熟悉的名词引起意识混沌的郁姣一点疑惑。

只是,此刻的神?月蛾和她印象中那座高耸入云的精密建筑没有丝毫的相似之处。

这些员工的状态也和郁姣曾经见过?全然不?同。

曾经的神?月蛾工作人员虽然也忙碌,却仍然是一个个鲜活的人,白大?褂内的私服各不?相同,工位上也遍布生活痕迹:便签、零食、垃圾……

此刻这里却是一片诡谲的纯洁。不?仅没有没有丁点杂物,所有人的发型、衣物、神?情都堪称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透着麻木的相似。

愈发靠近他们,郁姣这才发现,每个人皆是从脊柱延伸出一条半透明?管子,联通到?望不?到?的顶端,不?知尽头?是什么。

交错的管子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行动,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地在透明?的屏幕上戳戳点点、来去匆匆地运输各项物资、木然地在错综的管道中穿行,一刻不?停地工作。

当透明?的身体穿过?那个名为‘蝗莺’的女人时,郁姣眸光瞥过?,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