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郁姣一阵起鸡皮疙瘩。他一会说要和她生生世世沉溺在幻梦,一会儿又说只有死亡才可以冻结年龄。
总之,感觉脑子已经不太正?常了。
郁姣扭头就往另一边跑。
没曾想,一片风带着波光粼粼的鳞粉洒下,落入她的眼睛,害她不禁眨眼落泪。
视野模糊之时,耳边响起原苍的声?音:“郁姣。”
冰冷尖锐的螯足轻抚上她的身体、柔滑宽大的蝶翼笼罩她、肌肉线条紧绷的手臂拥住她。
一双双手或是擦拭她的泪珠,或是捧起她的脸颊,亦或是抚摸她的腹部?。
他的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郁姣,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吧。”
“我可以把?你喜欢的部?分拼接起来。”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们异口同声?说。
“……”
救命!一个原苍就够麻烦了,怎么?多出这么?多个!
就在郁姣快被数不清的原苍包围得?窒息时,贺兰铎甩来数根的鳞刺毫不留情?地洞穿了分裂的原苍。
“拿开你的脏手。”贺兰铎神奇扭曲,一面是微笑,另一半面孔却是空茫冷漠的面无?表情?。
“天?启的叛徒。”
“…………”
“不想死就跟我来。”
聂鸿深不知从哪冒出来,在贺兰铎和原苍打起来时,他利用地形优势,伸出两条鬼鬼祟祟的虫腿,趁机劫持了郁姣。
捂着她的嘴,贴在她耳边言简意赅地解释:
“他们听?到了你在祭礼上说的话,人造的脑子处理不了这些信息,一时崩溃了。”
嗓音压抑着咬牙切齿的愤怒。
郁姣一愣,当即想到了那个喻风和曾经在幻境中?说的话:
“说到底,这些实验体也?不过是一段人形的程序和eleven没什么?差别。”
“他们是危险的生物武器。为了防止这把?锋利的刀指向自己,天?启计划其实暗中?设置了‘刀鞘’那就是他们的底层代码。”
“只要击毁他们的底层代码,你就能摧毁他们初始设定便不健全的人格。”
“把?他们变成你脚下的一条只会摇尾乞怜的、缝合了怪物躯体的,疯狗。”
“……”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他们现在分明变成了追着主人咬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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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姣这下总算明白喻风和在祭礼结束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和那番口型是什么?意思了。
即使她不想和聂鸿深待在一起,但为了逃命,两人也?只得?绑定了。
聂鸿深带着她当然不是因为大发慈悲。通过这次的试探,他心知身为盟友的贺兰铎和原苍不再?靠得?住,为了确保不久后的最后一场祭礼能够顺利完成,他必须把?郁姣这个重要祭品牢牢把?握在手中?。
不论那两个疯子是想杀了她,还是想带她远走高飞。
聂鸿深将烟蒂丢在地上,用尖利的虫足碾灭,眸光狠厉。
他都不允许。
郁姣必须死。
这样,红月才能带着记忆复活。
“……”
想着,聂鸿深没什么?好脸色地将食物丢在桌上,撇嘴:“你想把?自己饿死,好让贺兰铎和原苍给你陪葬么??”
但至少得?让她活到祭礼日?。
聂鸿深高高在上地俯视那个趴在桌上、身形单薄的女人。此刻他没有再?坐轮椅毕竟那样不好逃跑。
他的下身完全变成了机械构造般的虫身和虫腿,庞大得?像辆古怪的坦克,修长虫足上的尖刺都可以贯穿郁姣,衬托得?她愈发瘦小。
郁姣没好气地拿起食物,还嘴到道:“那自然得?先安葬了你,我才能放心地死。”
聂鸿深眯眼。
实际上,经过这些天?朝夕相处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