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姣紧张得捏紧了毯子,带着薄粉的指尖用力到泛白,她咬唇,眼中满是祈求之色。

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向他求助。

谢镇野鬼使神差地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怀里一带,侧身护着她进屋,反手就将同伴关在了门外。

同伴:“???”

隔着门,谢镇野懒洋洋的声音传了出来,显得很敷衍:

“谢宴川没穿裤子,你避避嫌。”

同伴:“……哈?”

屋内。

书房里有人叫道:“我好像听到了镇野的声音,镇野,是你吗?”

“哎谁把书房门锁了?”

门锁一阵扭动。

郁姣很是心机地抱上谢镇野的腰,假装心慌地抓紧他的衣襟。

谢镇野一僵,鼻尖萦绕着幽香,怀中是温香软玉,他下意识带着郁姣躲进一旁的盥洗室。

灯光昏暗,不大的空间内,两人身躯相贴,隐秘又旖旎气氛升腾而起。

盥洗室的磨砂玻璃上映出门外的徘徊的人影,“镇野?人呢?”

“别嚎了,这呢。”

谢镇野三言两语忽悠走了门外那人,等回过神来,他一脸黑线。

他干嘛一而再再而三地帮这女人遮掩。

谢镇野顿时恼羞成怒,狠狠箍着郁姣的手腕,将她困在身体与墙壁之间,压低声音,眼神凶厉地问道:“你在耍什么把戏。”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郁姣低垂着眉眼,白皙秀颀的脖颈连着锁骨,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这才发现刚刚一番拉扯下,郁姣身披的绒毯掉在地上,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吊带。

谢镇野幽冷的目光划过她大片裸露的肌肤,“怎么穿成这样在谢宴川的宿舍,来勾.引他?”

他语气讥讽:“长进了啊郁姣,现在都学会爬床了。”

说话间,他抓着郁姣的手更用力了些。

郁姣轻轻吸气:“疼。”

细声细气的,说不清是撒娇还是委屈。

谢镇野不由紧了紧手指,此情此景,这动作却像暧.昧的摩挲,掌下陌生的触感突然变得格外明显。

她的手腕看着细瘦,握起来却一点都不干巴,反而柔软细腻,像块上好的暖玉。

看郁姣又拧起了细细的眉,谢镇野冷嗤道:“真娇气。”

说着,他卸了几分力,仍旧没松手。

“说说吧,怎么回事?”谢镇野不怀好意道:“二小姐?”

他明知道郁姣是谢父的私生女,虽排行第二,但谢家没有一个人将她视为二小姐,此刻,他满含恶意地叫出这个称呼,莫名希望这张漂亮的脸上露出些令人生厌的神态。

可郁姣只是垂着眼:“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按照信上的要求……”

“什么信?”

郁姣眼睫轻颤:“是宴川少爷托我室友送来的信和衣服,他在信里说今晚八点男生有集体活动,宿舍楼正好没人,要我穿上这件衣服趁机溜进来,他说明天生日,想和我一起度过零点。”

演完,郁姣自己都想翻个白眼,原身也太好骗了,这明显是室友不怀好意的陷阱。

谢镇野却没有嗤之以鼻,他目光幽微:“所以,你喜欢谢宴川?”

郁姣假作一惊,面色绯红地抬眸,她微怔,目光迷离地看着谢镇野,仿佛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谢镇野面色不虞,冷硬问道:“你喜欢他哪?”

喜欢他哪?

干脆直接问‘不喜欢你哪’得了。

郁姣用意识漫不经心地翻了翻记忆。

其实谢家双子原本在旁系的日子很不好过,觉醒后被接到直系,这才成了说一不二的谢家少爷。当他们看到被欺辱的原身时,都会想起曾经的自己,从而有些许恻隐之心。

只不过谢宴川的做法是偶尔帮扶一把,谢镇野则是气她烂泥扶不上墙。

那自然是谢宴川更容易走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