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面具丢回给他。

卫长临将?面具戴好后,掐住郁姣的?脸,扬唇一笑?:“下次就给你整点?新?花样。”

郁姣甩开他的?手,听他又道:“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你乖乖呆在这?养伤,之后每到饭点?我都会找机会过来。”

郁姣白了他一眼:“别说得跟约定偷情一样。”

他噗嗤一笑?,又揉了把郁姣的?头,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去。

没一会,太阳落下山,暖洋洋的?夕阳消散后,房间变得格外冷清。

不知?为何,郁姣总是很困,昏昏欲睡地度过了平淡的?一整天。

她简直像是被遗忘在这?个房间似的?,身体也一直不见恢复,像个无尽的?沙漏,被谢宴川的?血修补一分,又从别处流失一分。

更加奇怪的?是,双子再也没来。

郁姣拧眉。

不对劲,自她醒来,连谢镇野的?影子都没瞧见,谢宴川临走前说的?话,仔细一想似乎意有所指。

在卫长临下一次找到机会溜进来时,郁姣抓住他,开门见山道:“谢宴川和?谢镇野在哪里?”

她似乎牵挂了一整日,如一株即将?枯萎的?花,探出手臂紧紧揪着他的?衣摆,眼底藏着深深的?担忧。

是从没见过的?关切神色。

卫长临含着愉悦与期待的?眸光逐渐变得晦暗不明,他把手中提着的?、特意为她精心准备的?零嘴丢到一旁。

“不听话的?工具,自然需要修理修理咯。”

他几乎是饱含恶意地说出了这?句话,少女霎时失去血色,抬头,死死瞪着他:“什么意思?”

卫长临冷哼一声?。

越发不爽,越发觉得她此前的?泪容和?笑?颜都只是逢场作戏,比不上此刻万分之一的?真情流露。

他心知?少女向来聪慧,一点?便通,果然片刻后,她长睫微颤,艰涩开口:“父亲……做了什么?”

卫长临不答,抱着手臂:“就这?么关心那俩?”

少女恹恹地偏开脸,“不要你管。”

一副薄情寡义的?死相。

卫长临气得甩袖离去。

.

门被摔得震天响,郁姣收起脸上担忧痴情的?神色。

她轻笑?着点?了点?唇。

她又不是“天下唯一一个为两个男人动心的?女人”,当然没有对双子情根深种了。

不过,捏造出的?这?段‘感情’的?确是个用?途多多的?趁手工具。

泛灰的?瞳孔微转,郁姣肚子里冒出一个又一个坏水。

她优哉游哉地等在房间,没一会敲门声?响起:

“二小?姐,家主吩咐我来带您到书房去。”

郁姣勾唇。

看来酸气冲天的?卫长临还是捏着鼻子帮了忙。

郁姣收拾好走出房门,而候在走廊的?,竟是许久没见的?老?熟人。

011颔首,“二小?姐。”

在他毕恭毕敬的?搀扶下,郁姣来到谢父的?书房。

两人一路没有交谈,期间郁姣一直能感受到他克制的?视线,像一杆不稳当的?秤,时不时倾斜而来。

心事重重的?样子。

但?他又不是攻略对象,所以郁姣毫不在意。

终于抵达。

在郁姣即将?推门而入时,似乎听到011低声?说了一句:

“小?心。”

下一秒,郁姣已然步入昏暗的?书房,厚重的?门关闭。室内,黑胶唱片转动着,流泻出一阵低沉的?古典乐声?。

似乎那句不该从一个血仆口中说出的?提醒,只是郁姣的?幻听。

“姣儿?。”

郁姣回神。

谢父正坐在单人沙发上,略显老?态的?五官在昏黄的?落地灯下,透出几分诡谲。

郁姣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