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身后,待人回了内院,便将自个儿缩成一团,沿着墙根溜进角房里。
他左右看了看,年前的最后几天,众人都在前头的铺子里帮忙,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便悄无声息地关上门,又将小桌子搬到窗户边上,借着微弱的光拿起毛笔。
一束光透光窗户直直的照在雪白的宣纸上,看不清楚上头的字,只大约是个家书的样式。
不多会儿,他又探头探脑的出了门,直接寻到倚棋跟前。
倚棋的一双手只拢在手炉上,似乎并不曾看见什么书信,“我眼下已不是暗卫,帮不了你”。
她的拒绝之意十分明显,但小路子却不死心,“你就甘心一辈子在这破烂的小城里呆着?”
主子已经被丢弃在这里,再不学着邀宠媚上,便永远回不去京城,做不了那人上人,而身为主子奴才的他,会悄无声息的老死在这偏远小城中。
“我乐意”,倚棋的视线落在手炉上,这手炉是主子特意在南货行买的,家中的女眷一人一个她也拥有其中一个。
不仅如此,她的屋子就在主子屋子旁边,坐北朝南的
布局,一大早就有太阳晒到被子上,又暖又软,像是躺在温暖的云端。
她可以立刻起床,也可以无所事事的赖一会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