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一愣,头一回糕饼只吃一半就住了嘴,“你说什么?”
因为各种流言蜚语,并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全福太太,这个马氏是和唐家是远房亲戚,又额外搭了二十两的白银才请过来的全福太太。
但这是一个全福太太能说出来的话?不是该劝导新娘要孝顺姑婆,温顺听话,还要为新郎开枝散叶,纳妾蓄婢吗?
“我说,姑娘家得对自个儿好点”,马氏草草做了个绞发的动作,全当自己已经完成绞面。
许多新娘子明明都娇嫩的像朵花儿一般,去了婆家却只当自己是个老黄牛任劳任怨,不过几年就如同野草一般,干枯的不像话。
但这些话显然是不适合在大喜的日子说的。
“嗐”,马氏忙忙碌碌地拿起梳子梳发,“这些都是我瞎说的,姑娘别放在心上”。
人与人之间的交际最忌讳交浅言深,以后得管好自己这张破嘴了。
唐阮看着镜中有一万个假动作全福太太,突然明白了这人过得顺畅的原因。
她扬起笑脸,“我知道的”。
陌生人的好意,亲人的祝福,无论在哪,她都会好好生活的。
“知道什么?”
唐楼穿着喜庆的暗红色从外头匆匆走来,“吉时快到了,可曾装扮妥当?”
马氏口中吉祥话不停,又凑趣道,“有我在,唐公子就放一百个心罢”。
“您瞧,新娘子多好看呐!”
忙碌许久,此刻天色已经大亮,阳光穿过窗户透进来镶在唐阮的身上,如同壁画里神女的光晕,勾人心智。
莫说是唐楼,便是常陪伴在唐阮身边的倚棋和小路子都不由得看呆了神。
“唐公子”,马氏的自己的手艺十分得意,“是不
是该背新娘子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