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乌拉那拉氏身旁的李侧福晋忍不住开口:“福晋,缘由还未问清楚,您怎么能先训斥弘时呢?”
乌拉那拉氏缓缓开口:“其中详情我自会问清楚,你急什么。”
李侧福晋还要说话,却被怀恪郡主悄悄扯了扯袖子。
李侧福晋这才不情愿的闭上嘴。
王乳娘抱着弘晏走过去,作为目击者之一,弘晏小嘴一张,对着乌拉那拉氏巴巴的讲述起来:“额凉,五锅锅给三锅锅糖糖,三锅锅说五锅锅,五锅锅笑三锅锅,三锅锅追五锅锅,五锅锅扔糖糖,三锅锅摔了。”
弘晏虽然逻辑清楚,但是能表达出来的词汇量很有限,是以,边说还边加上肢体语言,对着弘时与弘昼指来指去的。
纵使弘晏很努力的在表达,但是弘晏的话落在乌拉那拉氏等人的耳朵里却都是:“哥哥,哥哥。”
是以,乌拉那拉氏一干人听得是云里雾里的。
弘历为了能够快些请乌拉那拉氏出来解决问题,只说了弘时与弘昼起了争执,并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出来,而且他走了之后,并不清楚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以,目睹了全过程的另一个观众王乳娘,直接将事情原原本本讲了出来。
王乳娘讲完,弘晏连连点头:“额凉,就是这样。”
弘晏的话音刚落地,李侧福晋就炸了:“好啊,弘昼,你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若是弘时摔出个好歹来,我饶不了你。”
怪不得弘时身上脏兮兮、灰扑扑地,原是让弘昼给算计了!
耿格格听得直皱眉,说话的语气也硬气起来:“侧福晋,弘昼拿粽子糖害弘时摔倒是有错,可弘昼好心好意的给三阿哥拿糖吃,若不是三阿哥不领情又出言嘲讽,扬言要教训弘昼,又怎会有后来的事。”
她的孩子她清楚的很,弘昼虽然顽劣,但不会无
招惹旁人。
一个巴掌还拍不响呢!
李侧福晋被耿格格怼了,火气更甚了:“耿氏,怪不得弘昼心黑肺烂肠子坏,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耿格格说不出那种腌臜话,被气得直接红了眼眶:“你……”
乌拉那拉氏脸色一沉,喝道:“放肆。”
李侧福晋意识到什么,讪讪闭了口。
乌拉那拉氏睨着李侧福晋,语气生硬如同淬了冰:“李氏,上梁不正下梁歪?耿氏是弘昼的生母不假,那本福晋是弘昼的嫡母,爷更是弘昼的生父,依你所言,岂不是都成了脏心烂肺之人?”
李侧福晋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妾身不敢,妾身绝无此意,只是一时护子心切,气昏了头,才口不择言的,还望福晋恕罪。”
弘晏见状,在内心嘀咕起来:李侧福晋真是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今日之事,说白了只是小孩子间打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李侧福晋不但不从中劝和,反而火上浇油,还将额娘和便宜阿玛拉下了水,成功把矛盾激化了一个新高度。
乌拉那拉氏嫌弃的扫了李侧福晋一眼,转而看向耿格格。
耿格格心领神会,叫弘昼去前面站着。
乌拉那拉氏看着面前的弘时与弘昼,语重心长的教导起来:“弘时,你身为兄长,该对弟弟们友爱,粽子糖是弘昼的好意,若不愿吃,便该先言谢再婉拒,又怎能出言讥讽?”
“弘昼,作为弟弟,该对兄长恭敬,兄长无礼,该告知长辈做主,怎能出手回击,使得兄长受伤?”
乌拉那拉氏说完,弘时先开了口:“嫡额娘教训的是。”
随后,弘时对着弘昼说道:“五弟,我,我不该那样对你说话的,我想吃糖的,但柳大夫说牙没长出来之前最好还是不吃为好,我就是好面子,不好意思说出来。”
弘时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但弘昼却能听得清楚。
弘昼见弘时说得这么真切,也不好意思的开了口:“三哥,我也有错,我不该笑话你没有牙齿,你没有牙齿也好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