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这傻子怎么就这么能替他甩面子呢?早知道今天就该学着家里的老爷子装病不来了!

    “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裴如章哽住喉咙,硬着头皮往下说,“我这侄子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好端端的牵连到了两位少爷。”

    又?

    牵连了两位少爷?

    都还没有问起事情原委就把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裴意心底的厌恶又增上几分,转而听见身侧的薄越明替他辩驳,“裴董未免太武断了些?你怎么知道这事一定是裴意起的头?”

    “……”

    裴如章语塞。

    薄越明虽然看不见眼前的情况,但依旧没忘了裴意的感受,他凭感觉伸手轻拍了一下对方的后背,平静中带着信任和鼓舞。

    “裴意,不用怕,你慢慢把事情说清楚。”

    裴意深深看了薄越明一眼,心弦微动。

    他维持着原主会有的行为思路将事情大致讲述了一遍,最后还不忘嘟囔着重复,“是他们先欺负我,真的!”

    黎于安上前,“诸位,裴小少爷说得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

    “简直一派胡言!”

    为首的魏家长辈狠狠剐了一眼无权无势的黎于安,借机摆起脸色,“薄老先生,不是我不给您面子。”

    “我们两家来给您庆生祝寿,现在两个孩子的眼睛被刺激得都睁不开了,反倒裴小少爷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谁是谁非,这不明摆着吗?”

    话音刚落,魏博和陈洋就在侍者的搀扶下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个塞一个地捂上眼睛当瞎子。

    魏博眯着眼睛开始卖惨,“薄老先生,我和陈洋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裴小少爷拦在门口不让我们走,没两下就开始发疯拿着灭火器!”

    陈洋听见好友甩完锅,连忙跟着呼痛,“哎哟我的眼睛……好痛……”

    其实,两人的眼睛都没什么大事,就是受刺激发了点红,这波装得厉害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