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在故作轻松,“你们父子俩也挺像,谁都不想当,却偏偏不得不当。”
承隽尹看他眼皮底下的青黑,“你挺多天没睡了吧。”
廷刃神色微滞,“问心无愧才睡得着。”
承隽尹眉尾一压,“他也睡不着,他睡不着后害得我也睡不着。”
他附身逼近廷刃,“你们无妻无子,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让你们排解情绪,可我是有夫郎的人,因着你心中有愧、因着他心中有惑,就害得我这个身旁有伴的人不得不陪你们熬这漫漫长夜!你们能不能替我想想,到底是什么事,说出来或许能有不一样的解决方法,何必闹的朋友反目!”
廷刃:“……承大人,怨气挺大。”
承隽尹咬牙切齿,“我怨气何止是大?”
天大地大,谁都没有他夫郎重要。
他白天忙于政事,晚上还要听余芜旸发牢骚,他已经整整三天没跟棠哥儿说上话了,他能不怨吗!
余芜旸有些心虚,“阿弟,你有怨早说啊。”
承隽尹看他,“你一个太子天天在我这喝的烂醉,你让我如何说?”
余芜旸:“……”
廷刃掩下眼底的愧疚,再次道,“杀了我吧。”
承隽尹提起他的衣领,“咱俩无冤无仇,你何至于如此害我?他要是杀了你,他心中能安?他不安,又哪里有我的消停日子过?”
廷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