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一惊,吼叫着彻底清醒过来。
环顾一圈,简海阳的目光精准捕捉到坐在椅子上,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月光皎洁,男人脸上的面具泛起寒光。
这人气势不凡,一看就是主事的。
简海阳皱眉,生气地怒吼:“我警告你们,快把我放下来!帝京简家听过没有,一旦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简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季飞宇颠颠手里的石头,手腕用力。
石头甩出去,重重砸在简海阳的嘴上。
简海阳的嘴瞬间高高肿起,嘴角一道血迹缓缓流下。
他疼得哀嚎起来,再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不就是想要钱吗?你们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答应!”
“钱?呵呵……”
季飞宇看向一旁缄默不语的薄寒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小看我,就你那点三瓜两枣的,小爷我还看不上。”
悬崖起了一阵风,简海阳被吹得来回摇摆。
手腕和嘴角一阵火辣辣的疼,他终于升起一股惧意,百思不得其解。
他是悄悄来的宁城,到宁城也才一周不到,并没有和任何人结仇。
难道,是帝京来的人?
还是说,是薄寒宴察觉到了他和薄寒景的私下交易?
这手段,倒是符合薄寒宴的风格。
简海阳大脑飞速运转,试探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放轻松,我们也只是正义使者罢了。”
季飞宇手指转动,指缝寒光闪闪。
“听说你下午伤害了一匹可怜的幼马,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话落,银针飞出去,正中简海阳的大腿。
右腿传来尖锐的刺痛,简海阳疼得一个哆嗦,哀嚎出声。
“啊!”
他额头出了一层的冷汗,汗水混着之前的冰水吧嗒吧嗒往下落,整个人凄惨至极。
哪里还有平日里斯文温柔的样子。
疼痛席卷大脑,简海阳攥紧手,竭力保持冷静。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伤害马。你们放过我吧,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们!真的,我保证,什么的都可以给你们!”
季飞宇看向薄寒宴,男人依旧一言不发,眸光里的森冷没有半分变化。
他收回视线,手里的银针全都扔了出去。
“啊!啊!啊……”
简海阳连连吼叫,哀嚎声响彻山谷,惊起无数飞鸟。
手里的银针全都扔完,季飞宇无聊地坐下来,偏头看向薄寒宴。
“三哥,十根针,全都在他腿上了,可还满意?”
薄寒宴黑沉森冷的眸光落在已经晕过去的简海阳身上,皱眉起身,缓缓走过去。
季飞宇见状,慌忙跟了上去。
“三哥,悬崖边碎石多,小心点。”
薄寒宴的腿毕竟还没好,万一摔下去,就危险了。
薄寒宴面色冷沉,眸光平静无波澜。
“放下。”
季飞宇一听,慌忙招手,示意放人下来。
见简海阳已经晕死过去,他皱眉,接过冰水,翻转水桶浇了下去。
哗啦。
冰水尽数浇在简海阳的脸上,他瑟缩地睁开眼。
身下碎石硌得厉害,简海阳却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
终于在地面上了!
薄寒宴弯腰,缓缓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简海阳整张脸涨红,双腿乱蹬,喉管处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