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抓肺,头发都揉乱了,最终还是放弃了下楼去找陈家人要打火机的想法。念念不舍地把烟装回盒子丢回包里,她长叹一口气,躺回了床上。
今天早上十点出门的时候她还心怀忐忑,绝对想不到十个小时后的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心事太多脑子太乱,让人辗转反侧。
躺了半天她又再一次起床,去窗边花瓶取了一枝佛罗伦迪娜,躺在床上轻嗅。
甜蜜的花香,抚平了人内心的一点点烦躁。
伯母这个人呢,看起来不骄不躁,和和气气的,很厉害,敲打得很有分寸。
人生哪里没有点困难?她本来就是混富豪太太圈的,她和她还算能处。
伯父虽然冷硬,但是不就是和儿子是一款吗?
她也有经验。
问题是这岗位,它的工作量,真的是又大又繁重呐。
她和夏至到底差在哪里?是因为她看起来更耐操吗?钱都流向了有钱的人,苦都流向了能吃苦的人,工作量它都流向了爱工作的人?
再次在床上翻来覆去,白秋甚至发现这种苦楚和烦恼简直无人可以分享。于是她居然又想起了张文:张文人挺好,和她无话不说,对她很宽容,可是他不够爱她。
不。不是他不够爱她。
是他们没有在同一段时间里相爱。
倔啥呢?
在京城的夜里白秋披衣而起,再次坐到了窗边。远处的宫殿一角已经亮起了明黄色的灯。她的学校,还在更远的远远远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