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内宅妇人,简直易如反掌,是夜,那女子就轻松被伪装成吃枣子噎死。
吕云黛杀人之后,并未立即离开,而是来到鄂尔泰的书房。
此时他正借酒浇愁。
吕云黛拔步入内:“公子,您必须立即与我走一趟。”
佟格格身怀双胎,她着实没把握能让母子三人都平安,她必须将鄂尔泰这颗定心丸送到佟格格身边。
“不可,我已然失了廉耻,不能再..”
“格格即将临盆。”
.......
潭柘山南麓。
吕云黛领着鄂尔泰来到一处深山庄园内。
庄子内全都是面生的仆妇伺候,并非佟格格贴身的奴才们,她甚至没察觉到佟格格贴身暗卫的气息。
与佟格格对视一眼,吕云黛读懂她眼神中的命令。
待佟格格离开之后,这座庄子不准有任何活物。
实惨,她到哪儿都被人当成刀子,路过的狗都能踹她两脚。
佟格格到底还是不信任她接生,数名一看就知经验老道的产婆鱼贯而入。
产室内一阵痛苦惊呼之后,鄂尔泰含泪冲进产室。
吕云黛感慨万千,只能默默守在门外。
里间不时传来鄂尔泰的呜咽与佟格格的哀嚎声。
直煎熬到第二日临近午时,才传出婴孩啼哭声。
整整三日,她眼睛都不敢闭,守在门外。
第四日清晨,鄂尔泰小心翼翼抱着个大食盒,来到她面前之时,竟曲膝匍匐在地:“多谢。”
“您该谢谢格格。”
鄂尔泰浑身轻颤,似在忍泪,低头离开。
待鄂
尔泰离开之后,佟格格虚弱的声音传来:“暗六,伺候我更衣梳妆,我要去潭柘寺斋戒。”
“是。”
吕云黛拔步入屋内,看到佟格格惨白憔悴的面容,忍不住瑟瑟发抖。
“快些,我只有十日,十日后,我就需回府邸。”
吕云黛动作麻利伺候佟格格梳妆,仔细为她敷一层厚重脂粉,才勉强有几分血色。
“你先去潭柘寺,将乔装成我的女子处理掉。”马车内,佟格格捂着肚子,有气无力说道。
“格格,你才诞育孩子没多久,若不调理好,身子会垮的。”
“嗯。”佟佳氏岂会不知,但看到那一双襁褓中的儿女,即便让她立即去死,都值了。
吕云黛取出一盒药交给佟格格:“这是奴才为格格调配的养身滋补之药。”
“你有心了,暗六,我不会亏待你的,现在我们一家四口欠你四条命。”
“多谢格格。”
“杀!全杀光!一个不留,烧掉这!”佟佳氏目露阴狠。
吕云黛后背发凉,只能无奈垂首。
将佟格格送回潭柘寺,她回身来到庄园内,咬牙开始麻木砍杀,十七条人命与庄园一道焚毁。
毁尸灭迹之后,她精疲力尽回到金鱼巷内。
今日晚间,还需去值夜,此刻她一身血腥气息,怏怏不乐推门入内,冷不丁却瞧见院中海棠树下,站在一道挺拔身影。
“哼,还知道回来?”胤禛怒不可遏。
“爷..奴才去接了桩大买卖。”吕云黛心虚道。
“哼,今后不准再接乱七八糟私单,你要多少银子,到库房自己拿!”
那日,胤禛听闻她因月事告假,总觉得心绪不宁,想起她的月事提前十几日,担心她难受,夜半就巴巴寻来,没成想却被她给诓骗。
“伤哪了?”胤禛嗅到淡淡血腥气息,忍不住伸手解她衣衫。
“没呢,是旁人的血,爷若不信,一会与奴才共浴,仔细检查检查?”吕云黛陶侃。
“哼。”胤禛转身踱步入厨房内烧水。
趁着四爷为她烧热水沐浴,吕云黛赶忙换下血衣,坐在水井边搓洗。
殷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