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我今儿定要将你吃破产了!”

“哎哟呦呦,我好怕怕,你不是要去霁云寺查案?明儿你我二人一块去。”

说起霁云寺,暗八面色凝重。

“六子,那坐古刹是远近闻名的求子灵庙,但凡去霁云寺斋戒三日,到寺内子孙堂虔诚求子,十之八九都会得偿所愿。”

“去寺庙祈愿之人,要么灵验,要么不灵,总有一半机会得偿所愿。可十之八九都会得偿所愿,着实怪诞离奇。”

吕云黛揪

住布老虎的尾巴,其实霁云寺灵不灵验是其次,重要的是霁云寺背后的主子是谁。

四爷才不会无聊到让暗卫查一桩普通的装神弄鬼案件。

说话间,吕云黛脖子一沉,她低头一瞧,差点亮瞎眼睛,她脖子上挂着的大金链子至少有两斤重。

“六子,今年的生辰礼物,给你补上!明年再给你买大金镯子,二斤重的大金镯子!给你买一双。”暗八扯了扯六子的马尾辫。

“小八,我不缺这些,你拿回去给你娘子存着。”

吕云黛焦急脱下金链子,却被暗八攥住手腕:“瞧不起谁呢!我现在可是小有产业,不缺你这三瓜两枣的金银。这金链子还是我娘子买的,你戴着,别辜负我娘子的心意。”

吕云黛瞧小八骄傲的昂首挺胸,心中雀跃,小八的日子越来过舒坦了。

“成,那我沾沾八财神的财气。”

与小八一块去便宜坊吃了三只烤鸭之后,二人打包了一只鸭子,趁夜来到霁云寺。

这座寺庙在百望深山内,寺中子孙堂开设着七八间禅室。

凡是前来求子的女子,都必须先斋戒沐浴,在子孙堂禅房内住一夜,就会有神明眷顾,得偿所愿。

此时吕云黛和小八坐在一棵红枫树上吃鸭子。

“六子,那子孙堂与禅室附近空旷,并无遮挡之物,一直溜的低矮瓦房,压根无法藏匿身影,我们不如乔装成求子的夫妇如何?”

“你看,第四第六第八间禅室估摸着有妇人斋戒中,她们的夫君都坐在门外长椅等候。”

“倒是奇怪。”吕云黛搓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子孙堂至少明面上看,并无任何异常。

到底哪儿出了纰漏?

“成,咱猜拳,输的扮女子。”吕云黛与小八猜拳,三局两负,她当娘子。

“六子,子时将至,王爷大婚,我们当奴才的若不露面道贺,不合适,回头四福晋万一给咱穿小鞋就惨了。”

吕云黛丢掉骨头,飞身跃下树梢:“走吧,去王府贺喜。”

......

满人娶妻都在夜半时分迎亲,子时将至,四福晋的八抬大轿从王府中门而入。

影一领着暗卫们到福晋正院内,给四福晋道贺。

四福晋身边的雪竹姑姑将福晋的赏赐发给众人,吕云黛将一锭金馃子藏入袖中,准备与小八离开。

“暗六,你留下伺候。”

身后传来四福晋温婉的声音,吕云黛浑身轻颤,总觉得四福晋找她没好事。

“奴才遵命。”

她转身回到福晋正屋内,紧张兮兮盯着坐在喜床上的四福晋佟佳氏。

“都下去。”佟佳氏慵懒朝着暗六觑一眼。

吕云黛暗道不妙,慌忙上前搀扶四福晋的手腕。

“福晋有何吩咐?奴才定为福晋赴汤蹈火。”吕云黛点头哈腰,拍马溜须。

“今晚乔装成我,与表哥圆房。”

吕云黛闻言,登时满眼惊恐,吓得匍匐在地:“福晋就饶了奴才吧,奴才定会被王爷拆穿身份。若坏了福晋的事儿,奴才万死难赎。”

佟佳氏当真是疯了,竟然会想出如此毛骨悚然的毒计。

“怎么?你对我的命令有疑问?”佟佳氏把玩指间血玉短哨。

“福晋,奴才乐意至极,只不过奴才在王爷身边侍奉多年,王爷定会识破奴才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