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直担心着你。”和尚赶紧将门打?开,让苏木进去,刚才两人都没看清对方的脸,才会?第一时?间没认出,“官兵已经?过来搜查多次,晚上不会?再来。住持也早已为你备好房间,就等你回?来。”
“谢谢,大家怎么样?那些兵差有没有为难你们?”
“他们不敢对我们怎么样,找不到?人也就走了。”和尚带苏木去往明诚大师的寝房,“自?从你被带走,住持日夜担忧,晚上也睡不好,经?常半夜起来抄写经?书。”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苏木咳嗽几声,“明诚大师身体可?好?”
“无大碍,年纪大了,难免会?有些小毛病。”和尚没有对苏木隐瞒,“看到?你能平安归来,他老人家也能放心了。”
拐过廊院,到?了寝房,和尚敲响门:“住持,苏大当家回?来了。”
明诚大师本就睡眠浅,小孩啼哭时?他便醒来,心里又乱,再次入睡是不能了,正想到?外面走走,散散心,就听到?了敲门声。
明诚大师掀开被子,披上外衣走出,打?开门,看见站在外面对他笑的苏木,惊愣片刻,随即落下泪来。
苏木忍不住鼻子一酸,眼眶湿润,可?她不能哭,哭了,明诚大师会?更加担忧。她也不忍心这位老人为她伤心难过,便轻松笑道:“明诚大师,我没事,您看,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
她笑得自?在,即使身上的伤痛从未停止。
“好,回?来就好,快进来,饿了吧?戒琛,快去热饭。”明诚大师赶忙擦掉眼泪,迎苏木进屋,可?在点燃烛火,瞧见苏木消瘦苍白的脸后,酸楚再次涌上心头,“那天,不少官兵把守在佛寺门口,直到?夜晚才散去。”
那日的大火,飞云寺的人看得分明,当晚,无一人入眠,就是想帮忙,都做不到?。官差走后,明诚大师带人去往清风寨,可?放眼望去,哪还有寨子,只?剩烧焦的尸骨与泥土混在一起,被薄薄白雪覆盖。
后来,从不上香礼佛不信鬼神的陈大夫破天荒出现在飞云寺,明诚大师才得以知晓苏木被救下,然而她身受重伤,还被带去上京,凶多吉少。自?那日起,他便悬起一颗心,深深记挂苏木安危。
“还好大家都没事。”苏木猜到?杨霄会派人来守飞云寺,他做事滴水不漏,不会?让他们有逃往飞云寺,挟持僧人做威胁的机会。他算无遗漏,但不会?想到?,清风寨和飞云寺早就交好。
戒琛很快热好两个馒头,又备碗热汤,给苏木送来,而后匆匆离开,去把苏木的马安置好,不能被兵差察觉。苏木确实是饿了,道谢后,用馒头泡着热汤小口吃起来,想快些吃也不行,胃承受不住,吃急了会?疼,身上痛的地方够多了,不想再多一处。
期间,她与明诚大师大致说了些自?己被抓后发生的事,没提在牢里几次命悬一线,也没言及这一路逃亡的艰辛,只?说没受苦,不过是日日接受审问。这位老人不会?信,但自?己唯有这般宽慰,不让他老人家担心。说完,苏木也吃了半饱,劝明诚大师睡下,如今她已回?来,不会?再被那些人抓回?去。
“孩子,你受苦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诚大师自是不信,苏木脸色不好,上京城那是什?么地方,他多少能想到?,苏木这段时间必是受了不少苦,可?她不愿提及,那他就选择相信她所?说的,“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飞云寺护你,不怕。”
苏木“嗯”了声,笑着点头。
“谢谢明诚大师。”
苏木跟戒琛去往明诚大师备好的厢房,里面收拾干净,衣服被褥也是齐全,戒琛还为她打?来盆热水。简单漱洗过后,苏木换了身衣服,躺在床上,不知是因为回?到?青安山,还是在熟悉的地方,她闭上眼,莫名觉得心安,自?打?离开这里,还是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
次日一早,外面传来翻找声,苏木正想悄然离开,戒琛不动声色进来,示意她别?出声,快速开启房间里的一面暗墙,让苏木进去躲避,随后又快速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