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寨子被火烧之前,过冬的衣物我都藏在地窖里了,陈乾和小奎拿出来晒过,可以穿。”苏木扶明叔坐在椅子上,给他捏肩,“过两天我下山抓几服药回来。”

“大当家,谁要吃药?”周奎换好回来,听到药这个字,便担心起来,看到明叔的脸因咳嗽而微微涨红,“明叔,您不舒服吗?”

“之前的老毛病,你们都知道,大当家不必这般劳心,我多喝点姜汤就好了。”苏木没说过,也从不在他们面前提起寨子里的钱财状况,只跟他们说放心,明叔想能省则省,旧病也不是一两副药就能断根的。

说话期间,其他人相继回到廊下,听到明叔要喝姜汤,了尘二话不说便去厨房煮了一锅。

没有糖,唯有姜的辛辣和微微咸味,喝得大家又是吐舌头又是擦汗的。

苏木把碗放下,这雨怕是没有这么快能停。其他人也都在看雨,听雨落在屋檐下发出的哗哗声。

山林被雨雾覆盖,白茫茫一片,周奎喝完了姜汤,挪到苏木身旁。以前下雨,他们也会在廊下听雨,他记得苏木是这样说的。

“听雨,可以让人心静。”

但他现在不想静,央着苏木:“大当家,你讲个故事呗?”

“嗯?”苏木正看得出神,被周奎这话拉回了思绪,其他人也看过来,她想了下,“这样,咱们每个人都讲,你们先讲,我再讲,好不好?”

“大当家你故事多,我们没有啊。”王现道。

“对啊,我们哪来的故事。”余准也说。

苏木转回身,跟他们面对面,不忘勾过周奎的脑袋:“咋没有,你们上山打猎,遇到山鬼的事啊,那个,赵禾。”

被叫到名字的赵禾‘嗯?’了声,不解,心想他们看到山鬼的时候他不在啊,他当时在捡小蘑菇呢。

“我记得你娘亲还在,要不讲你娘亲?”苏木问他。

“应该……还在吧?”赵禾不确定,也没个准,“我很多年没回去了,不过这有啥好讲的,她一个老太婆。”

“讲讲嘛,了尘,”苏木看向他,后者正聚精会神地听大伙聊天,被叫到后,疑惑地朝自己看来,她继续问,“你可还有家人?”

他愣了下,脸上带着悲伤,低头:“我自幼便失去双亲,跟随寺中师父长大。”

苏木安慰:“这样,我们这群人,除了赵禾还有母亲,我们都没有了,你不用太伤心难过,想想,你还有师父。”

其他人早已接受这个事实,不会过多伤怀。

“了尘哥,你别难过,我是在山里被前任大当家捡回来的,我连父母都没见过。”周奎自幼在清风寨长大,大家疼他,对他来说清风寨就是家。虽然这个家被毁的差不多了,可只要还有人,还能回来,就是家。

这是前任大当家跟他说的,苏姑姑还有很多人也都说过,清风寨的人就是他的家人。